的柳豁然,又要在身子健全卻還沒嶄露頭角的二公子、雖殘疾卻聲名遠播的大公子之間搖擺不定了。人心亂了,國公府只怕……”
馬塞鴻見莫三果然看得明白,忙問道:“那你是傾向於大公子,還是二公子?”
莫三笑道:“現如今,自然是二公子了,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吧。”說罷,揹著手,想著去凌古氏那“撞大運”興許能見到凌雅崢,於是走出馬塞鴻的衙門,從齊清讓手上接了兔子,就騎馬向凌家去,在凌家虎坐門樓前停下,輕輕撫摸著兔子頭,就去看從對面回來的關紹。
“國公府雙喜盈門,不知國公爺打算如何慶賀?”莫三問。
“……明日,為簡將軍、樊尚書接風洗塵。”
“原來如此,那明兒個,你且多吃兩杯。我跟馬大哥說過了,且叫他拿著柳豁然去換關宰輔。”
關紹薄薄的嘴唇幾乎沒有血色,瞥了隨從一眼,下了馬,走到莫三的馬下,仰頭看著莫三:“你又耍什麼花招?”
莫三矮下身子,笑道:“什麼花招也不是……只是想瞧瞧,太子爺會否為了自己安危,殺了親舅舅。畢竟,關宰輔應當是入土多年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知朝廷會送什麼人來?”
關紹臉色一白,“你逼我殺親舅舅?”
“何必說得我如此不仁?你們舅甥兩個,可是算計著,拿著我的死,逃之夭夭呢。若你是個仁義之輩,豈會怕露出破綻,就想到了殺舅舅的事?”莫三笑了,見鄔音生迎了出來,就翻身下了馬,幾不可聞地對關紹說“要趁早,不然,就沒時機了”,笑著,轉身就隨著鄔音生向凌家裡去。
關紹稍稍遲疑,就也邁步跟上,沒走上幾步,就見宋止庵迎上來說:“關少爺,老太爺有話問你。”
關紹忙道:“我正也有話要跟老太爺說。”
宋止庵點了點頭,拱手請關紹在前面走,瞅了莫三一眼,就帶著關紹進了凌詠年屋子。
關紹一眼望見跪在地上的穆霖,心嘆虧得穆霖不知他的身份,忙上前兩步,對坐在書案後冷著臉的凌詠年說:“祖父,穆霖脅迫紹兒的事,祖父已經知道了?”
凌詠年點了點頭,呵斥道:“這東西收了銀子就做出著這等險些害了整個雁州府的事來!這等事,你怎不說給我聽?”
關紹束手束腳地說道:“因祖父一直懷疑紹兒,紹兒只覺得沒有真憑實據,難以叫祖父信我,於是……”
凌詠年嘆了一聲,“為難你了,若不是這東西忽然大手大腳地使銀子露出破綻,柳承恩也未必會信你。罷了,這事總歸是你左右為難,你且回去吧。”
“我父親……”
“放心,國公爺定會設法救出關宰輔!”凌詠年說。
“……紹兒信國公爺,日後不聽國公爺、祖父吩咐,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去吧。”
關紹轉身,不多看穆霖一眼,就向外走,跨過門檻,聽見凌詠年說“將穆霖一家送出雁州府,若穆老姨娘問,就將實情告訴她”,喉嚨哽住,疑惑道:當真是穆霖那露出的破綻?錢謙、錢阮兒那是否有嫌疑?猜度著,就向後院去,特特去養閒堂去給凌古氏請安,望見莫三、凌雅崢坐在凌古氏身邊,諱莫如深地看了他們一眼,就退了出去。
關紹一出去,凌古氏登時好奇起來,手上指點著冬日裡裁件衣裳用的綾羅綢緞叫人給各房裡送去,就問莫三:“那柳豁然如今長什麼模樣?他小的時候,瞧著像個女兒家一樣俊秀。”
“如今年紀大了,瞧著也很是英俊呢。”莫三有意說道。‘
凌古氏笑道:“可見太操心了,容易老,像是他們作惡多端的,反倒顯得年輕一些。”
“話也不是這麼說,俗話說,相由心生,奸邪之人,瞧著再年輕,也透著一股子邪氣。”莫三說著話,就悄悄地去看凌雅崢,討好地拉著凌古氏手臂,笑道:“祖母可有藥材要去取?”
“沒有。”
“沒有?”莫三一怔,還當的凌古氏一心要撮合他們呢,堆笑道:“當真沒有?若有放在櫃子頂上的,就叫我去取。”
“沒有,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凌古氏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莫三悻悻地站了起來,多看了凌雅崢一眼,就怏怏地向外去。
凌古氏笑著搖頭,對凌雅崢說:“就不能叫他得逞,女兒家,到底矜持一些,才能金貴。”
凌雅崢抿唇笑道:“多謝祖母替我將他打發了,真不知道,他急趕著來做什麼?”
“當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