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秦氏說著,不敢勞動凌古氏起身,指揮著叫人抬著屏風將這東間一分為二,遮住了女眷後,就請大夫進來。
“好生瞧瞧,大夫人究竟動了胎氣沒有。”
“是。”七八個大夫進來了,隔著帳子聽見凌錢氏的痛哭,個個愁眉苦臉起來,個個猶豫起來。
凌敏吾站在一旁,冷笑道:“幾位老大夫可千萬小心一些,若是聽母親痛哭,就斷定母親動了胎氣,那就當下方子給母親服用——痛成這樣,休想用什麼十三太保矇混過關!我身為人子,一定跪在床前給母親喂藥。若是斷定母親沒事,幾位又如何解釋,母親眼前的痛楚?”
“敏吾!”穆老姨娘怒道,已經有幾分明白凌錢氏是好不容易抓住凌敏吾的把柄才鬧上這一場,皺著眉頭,立時苦惱起如何收場。
“尤堅他娘,我還在這呢。”凌古氏提醒道。
穆老姨娘登時百味雜陳地低頭道:“婢妾該死,不該當著老夫人面訓斥少爺。”
凌敏吾心裡一哽,竟後悔逼迫凌錢氏太過,連累穆老姨娘也受委屈。
“老夫人,如何說?”凌古氏問。
夾在屏風、帳幔間的老大夫們個個汗如雨下,依著去請他們的下人叮囑,是該說凌錢氏動了胎氣,但是藥三分毒,若是凌錢氏沒病吃出個好歹來,他們怎麼擔待得起?
一時間,屋子裡靜了下來,良久,一個心思活絡的老大夫開口說:“大夫的病,還不到開方子的地步,請夫人靜養就是了。”
“那就是沒病?”凌古氏說。
“……也可以這樣說。”
“沒病鬧得家裡雞犬不寧?”凌古氏冷笑一聲,立時說:“請大夫回去,咱們也走,叫夫人好生靜養著。”
“是。”
一堆老大夫顧不得拿診金,急匆匆地就向外走。
凌古氏扶著凌雅崢的手站起來,“元丫頭……”
“老夫人……”吐出三個字,元晚秋眼睛一閉,登時昏厥了過去。
“姐姐!”元澄天趕緊地摟著元晚秋,奈何人小力道不夠,只能眼瞅著元晚秋直直地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