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純陽的天眷者的風姿他又是否有緣一見?
直到再見君瑄,僅憑她手中的赤霄紅蓮,就已經足夠讓西門吹雪放心了。他知道這個小姑娘的確在心境上發生了變化,可是卻是更進一層。
君瑄聽見了西門吹雪的話,她的眼眸微閃,最後鄭重點頭道:“好。”
西門吹雪眼眸一亮,問道:“何時?”
君瑄思量片刻,最終只能含糊說:“最近。”
雖然未曾得到明確的約戰時間,但是這樣的結果也足夠西門吹雪滿意了。這世上只得一個君瑄,和她的一戰西門吹雪必將全力以赴。因為足夠重視,所以不急於一時。
暫別了西門吹雪,君瑄回到了福瑞祥。此刻,她的道袍上的紋飾已經繡好了。君瑄吃過了藥,又換了衣服。對著一人高的銅鏡細細端詳了片刻,這才走出了福瑞祥,往自家宅子走去。
君瑄一進宅子就覺得氣氛不太對,侍女們都用擔心的目光望著自己,崔嬤嬤更是三步兩步的跑到她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胳膊,嗔怨的說:“你這孩子……你這孩子,哎。”說著,崔嬤嬤別過頭去,偷偷拭了拭自己眼角的淚滴。
君瑄心裡一沉,連忙去拉崔嬤嬤的手。
崔嬤嬤攥住君瑄的手,另一隻手還在擦著淚,半天也說不出話來。一旁的葉嬤嬤到底老練了一些,她嘆了一口氣,拉過自家小姐的另一隻手,帶著人往宅子裡走。邊走邊說道:“小姐甭管我們了,只是城主今兒好不容易回來的早些,暗衛給城主送了件小姐的衣服,上面還都是血!城主可要擔心死了。”
君瑄簡直想要懊悔得拍一下自己的腦袋。她平素收拾那些江湖人士的時候是會刻意避開白雲城的暗衛的,可是她在盛京城內逗留許久,難免暗衛會將她的情況報告給師兄。她費心折騰了兩個時辰,卻忘了這件事。
被葉嬤嬤一路拉到了葉孤城的房間外,君瑄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推開了房間的門。
房間內,一身白衣的男子手中攥著一間小小的白色道袍,他端坐在桌旁,整個人如同一柄劍一般挺直。若非他攥著道袍的指尖已經泛白,沒有人會知道他如今的是如何的驚怒。
“師兄。”
君瑄走到了葉孤城面前,端端正正的垂頭站好——至始至終,她甚至都不敢去看自家師兄那雙翻湧著雲海一般的琥珀色眼瞳。
☆、第49章 來,他不是不可以戰勝的。
第四十九章。原來,他不是不可以戰勝的。
葉孤城一直脊背挺直的坐著。聽見君瑄的聲音,他緊緊攥著那件血衣的手指才緩緩鬆開。
那件君瑄換下的素白道袍緩緩飄落在桌上,上面的血痕刺得葉孤城的眼眶生疼。他整個人都靠在了椅背上,原本一直挺直的脊背也彷彿失去了支撐。
葉孤城抬起手臂遮在眼上,半晌不曾說話。
從未見過葉孤城如此頹喪的時刻,君瑄只覺心中大痛。快步走到了葉孤城身邊,君瑄怯生生的拉住了葉孤城的衣角。
葉孤城捉住了君瑄的手。這個時候君瑄才發現,她的師兄的掌心居然是一片冰涼。
“師兄、我……”君瑄湊到了葉孤城身邊,急切的想要解釋。
葉孤城冰涼的指尖卻壓在了君瑄的唇上,打斷了她的話。
“瑄兒,你一貫都是有分寸的。這次是不是因為師兄對你有所隱瞞,所以你才會以身犯險?”葉孤城的聲音帶著黯啞,神色卻是一片認真。這不是質問,而是單純的問詢。葉孤城只求一個原因,一個他必須要知道的原因。
君瑄拼命的搖頭——在她的心裡,她的師兄應當是在高處的,不應為任何人、任何事走下雲端,哪怕那個人是她也不行。
葉孤城定定的望著君瑄,緩緩將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
“好。”他的眸子之中只剩下了君瑄的倒影,低沉的男聲也緩緩響起:“如今我們夫婦二人各有承擔,日後難免有不可言說之密。”
聞言,君瑄的眼中也劃過了一抹黯然。如果可以,她想對自家師兄無話不說。然而有一些事情並非只關乎她一人。如今她已經是隱門之主,便不能任性妄為。
葉孤城將君瑄的神情收於眼底,繼續說道:“然,瑄兒在做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只需要時時記得。”
他的覆在君瑄的手上的手指稍稍用力,讓她能夠更加清晰的感覺到他胸膛的跳動。葉孤城緊緊的盯住君瑄,一字一句的說道:“若你身故,師、兄、絕、不、獨、活。”
君瑄大駭,她抬眸死死的盯住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