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小說:閼氏 作者:不是就是

我們的聯盟。”

閼氏 二十三

頭曼單於豁達的表現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而臧衍也毫不客氣地走上前來接受禮遇。

之後,兩人又隨意交聊了幾句,王帳內的氣氛霎時緩和了許多,全無適才劍拔弩張的架勢。這個時候單於終於想起下方還跪著的兩個人,轉過來道:“起來吧,吾兒。”

冒頓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趙懸弓本欲跟著起來,可是單於並沒有發話,他只好繼續跪著。

“你也是中原人吧?”

單於這般問,聽得趙懸弓心頭一突:他一開口,並沒有問自己的姓名,是已經知道了?還是根本不想知道?

“是……”雖然心中惴惴,趙懸弓還是乖乖地應了一聲。

“把頭抬起來說話。”

趙懸弓依言,抬起了頭。

“好一張俏臉,果然和呼延家的女兒生得很像。”單於這般讚道,緊接著又輕笑一聲:

“你就是用這張臉來誘惑吾兒的嗎?”

這是……在說什麼啊?

趙懸弓一下子懵了,愣了半刻,惶惶地望向四遭,他看到幾十雙注視的眼睛:有詫異的,有好奇的,有鄙夷的……全部都盯著自己!再望冒頓,他的表情也相當震驚,似乎同樣沒有料到單於會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

“我……”

趙懸弓想矢口否認,可是向他發難的是這片草原上最至高無上的單於──沒人敢在這個老人面前造次!所以只吐了一個字,他又重新把頭低了下去,咬緊牙關,不再出聲。

看到趙懸弓怯懦的模樣,單於不屑地“哼”了一記,轉向冒頓,道:

“你已經三年沒有女人了,到現在也只有稽粥和雛菊兩個孩子。這個男妾能為你生孩子嗎?你還要同他廝混多久?!”

……男妾?男妾!

這兩個字是最最惡毒的羞辱,彷彿在眾目睽睽下將他扒了個精光──趙懸弓聽聞,彷彿被毒蜂狠狠蟄了一下!他難以置信地瞪向頭曼正不斷翕張的嘴唇,禁不住開始渾身戰慄!

“來人──”頭曼單於大喝一聲,趙懸弓的心頭隨之收緊,他當然明白這回單於絕對不會像禮遇臧衍一般善待自己!

“請等一下,父王!”就走這個當口,一直保持沈默的冒頓忽然出聲,打斷了正欲發號施令的單於:

“九月蹛林大會,我便會正式迎娶蘭兒……您不必操心。”

“是嗎?那就好。”單於道,然後又睨了一眼趙懸弓,輕描淡寫地說:

“既然如此,我就不把他處死──將他拉下去黥面,充作奴隸吧。”

黥面,就是在臉上刺字。只不過匈奴人對待奴隸如同對待牲口一般,黥字根本不用針刺,而是直接拿鐵烙──一烙下去,痛苦難當,傷愈後整張臉也會變得面目全非!

在單於庭生活了那麼久,趙懸弓當然知道這種酷刑的厲害,他驚慌地望向冒頓,希望冒頓能及時施與援手,可是對方始終背著身,未置一辭。

“你捨不得了?”上方的單於這般問冒頓,語帶試探。

“就依父王的意思辦吧。”冒頓冷冷地說,毫不憐惜,聽得趙懸弓心中一涼,愣在原地動彈不得!直到開始有人拽住他的雙臂準備拖出營帳,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閼氏 二十四

“等一下!”

忽然一個聲音這般叫道,引得眾人側目。

“單於,請容我說一句。”臧衍這般道。

“貴客請說。”

“能否賣我一個面子,饒過他。”

“哦?貴客的理由呢?”

“他適才救過我一命,臧衍不想恩人受苦。”

聽到這樣的回答,頭曼單於“哈哈”大笑,一揮手,退開了擒拿趙懸弓的武士,道:

“既然是貴客的要求,我就作個人情,把他送給你罷!”

“父王!”

冒頓終於沈不住氣,喚了一聲,顯然對這樣的判決頗為不滿。單於好整以暇地環起胸,望著兒子,道:“你不是說隨我的意思嗎?

冒頓不吭聲了,回過頭去看趙懸弓,兩人目光相觸,趙懸弓立刻移開了視線。

是夜,趙懸弓數月來第一次離開了冒頓的帳房,進入了單於為臧衍搭建的穹廬。

新帳房的規模雖然較之王子的雖然小了一點,可是內中物品一應俱全。只不過面對新的“主人”,趙懸弓仍舊十分侷促。

“你……”臧衍開口,趙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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