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是什麼鬼設定?
蘇婍想著想著就要撓牆,哎呀,她不想在這裡混日子,為什麼穿越的時間卡的就那麼……不上不下!
“王爺,你放了我行不?”
殷末蕭手中的紫毫筆頓都沒頓一下,蒼勁的字一行又一行。
“你不能把我關在這裡,你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
他荼白的華袖微攏,抬手蘸了些墨汁。
一陣腳步聲漸漸逼近,蘇婍回頭一看,那個叫飛霄的侍衛半跪在殿前。
“王爺,東苑的殘雪……郡主已經掃完了。”
“讓她把南苑的雪也掃了,掃不完不許吃午飯。”一縷青絲滑下遮了他的面容,神色不清。
“是。”飛霄應下,轉身出去。
蘇婍一個寒顫,殷之儷受罰估計是因為昨晚吧,殷末蕭這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好可怕……
不行了,感覺胃更疼了!她捂著腹部低著頭,這幅身子她也沒要求一定是鐵打的但怎麼著也不要是紙糊的吧?少吃一頓飯就胃疼,什麼毛病……
蘇婍臉色白了白,這邊正要撐著桌案起來遁走,不料一隻手先按住了她的肩膀。
一抬頭,正對上殷末蕭的眼睛。
“早膳沒吃?”是問句,更像是肯定。
蘇婍點了點頭。
“蓅兒,傳膳。”
一聲,外面候著的小子歡歡喜喜地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這頓飯是蘇婍有史以來吃的最憋屈的一次,看著對面坐著的人吃個飯都跟畫一樣詩意,扯扯自己褶皺的衣角,她有一種鄉巴佬進城的感覺。
殷末蕭吃飽後便離開了內室的圓桌回到檀木桌案前坐下,好不容易面前的神仙走了,蘇婍戳了戳碗裡剩下的大半碗米飯,突然覺得沒胃口。
順著長廊回到了方才的暖殿,就瞧見長案上的公文書信不知何時已經整整齊齊碼在一旁,而殷末蕭剛剛鋪好一張宣紙,修長的手拂過褶皺,拿來一側的青玉紙鎮壓上。
一連的動作似高山流水,單憑這一舉一動就足夠養眼了。蘇婍抱臂靠在門邊看著他,有些納悶。
聽昨天那個漢子說這個殷末蕭十七歲便領兵南征北戰,刀尖上風塵僕僕了五年,也算得上是半個英武的將軍。
可眼前這個人也就是身形上還見得幾分蒼毅,青裳白衣,玉冠長髮,縹緲的像那九天的神靈,怎麼想都跟那征戰沙場的鐵血兒郎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
想著,蘇婍蹭蹭蹭地回到他身邊盤腿坐下,直勾勾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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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歸:看啥看!
蘇婍:表急嘛,有話說!
☆、第十七章 今天都吃肉
殷末蕭偏鋒一轉,遒勁的桃枝活靈活現,這邊轉過頭來瞥了瞥蘇婍,意思你想說什麼可以說。
“王爺年輕的時候戍過邊?”
他毛筆一放,拿過一側的墨塊在手邊的石硯上細細地研磨。
“七年前瀾國邊境動亂,在漠北戍守了五年。”
蘇婍笑嘻嘻地點了點頭,一手按上了他磨墨的手指,觸感依舊溫潤玉,難得的熨帖。
殷末蕭手臂一頓,皺了皺眉。
大馬哈哪裡會注意這些,感覺到自己的動作也許有些突兀,蘇婍訕訕收手,“閒著也是閒著,那王爺就給我講一講戰場上的故事吧,行不?”
“剛才的米飯吃完沒有?”
蘇婍一愣,這突來的一句讓她摸不著頭腦。
“還剩下——一點兒。”
“一點是多少?”聲音帶著淺淺的慍怒。
“大,大半碗……”
“不好吃?”
她撓了撓頭,“那也不是,就是沒胃口。而且我挑食,不喜歡吃肉!”
“今晚在本王這裡用過膳再回去。”
“哦,好。”她乖巧地點了點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說罷,殷末蕭折了桌前的宣紙收起,倒了一杯滾燙的茶水推到她的面前,“你想聽什麼?”
她捧著杯子想了想,“打仗,打敗仗的事,敗得越慘越好!”
誰要聽你的戰績耀武揚威?只有說個打敗仗的故事才能把你從三清妙華拖到凡塵俗世裡來!不給她走?她就煩死你!
蘇婍得意地勾了勾嘴角一笑。
“敗仗……”他沉吟半晌神色有些渺遠。
“三年前初秋傳言鄰國大成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