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氏死活攔住了:“別,別叫他。他是大人物,奶奶可受不了。”
塗菲媛便笑她:“奶奶,這回不想叫他做你孫女婿了?”
“你這死丫頭,嘴裡胡咧咧,那個詞兒也是你說得的?等你爹孃回來,看我告你的狀。”李氏惱羞成怒,追著要打她。
塗菲媛咯咯笑著,盛了飯菜,端給斐烈,便回這屋來吃飯。
下午過了一半,祁朗才帶著人回來。
“屬下不力。”祁朗單膝跪在斐烈面前,垂頭喪氣地道。
斐烈便問道:“怎麼回事?”
祁朗答道:“我們去時,他已經不在了,約莫是聽見風聲跑了。我們帶人去搜,也沒搜見他的人影。”
“此子倒是有些本事。”斐烈的眉頭不動,不喜也不怒。
祁朗抬頭道:“再給屬下幾日,屬下定將他找出來!”
“不必了。”塗菲媛就站在旁邊,聽見事情的來去,說道:“他既然是有本事的,想來有些路子。既然知道我們等他,根本不會出來。你們回去吧,過陣子他該露頭了。”
“都怪屬下!”祁朗垂著頭,悔恨不已:“若非是屬下打聽他時,走漏了行跡,也不會叫他跑了。”說著,抬起頭來,對斐烈說道:“大人,就叫我留下吧,何時逮到白長貴,何時召我回去。”
斐烈低頭看著他,垂在袖中的拇指,緩緩摩挲著衣料。半晌後,點頭道:“好。一應食宿,自己解決,不許打擾塗姑娘。”
“是!”祁朗答道。
塗菲媛想了想,點點頭:“也好。那就麻煩你了。”說到這裡,念頭一動,“你們可以去鎮上沈家,他們的姨娘乃是白長貴的妹子,說不定躲在她那裡?”
“我們這就去!”祁朗聞言,立刻起身,帶人就往外走。
塗菲媛微微皺起眉頭,只覺得心頭隱隱有些不安。白長貴一日不除,就是一個隱患。
“塗姑娘?”就在這時,門外頭響起一個聲音,半個身子探出來,衝著塗菲媛笑:“好久不見。塗姑娘,一切安好?”
塗菲媛沉下臉,冷哼一聲:“關門!”
“等等!”周監正連忙鑽進來,小跑到塗菲媛面前,“塗姑娘若厭煩我,我便不礙塗姑娘的眼。只是,先頭答應我的酒,何時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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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杞人,憂天
“酒?”塗菲媛看著身前堆滿笑的周監正,冷笑一聲:“你好意思回來要酒?”
周監正立刻肅容說道:“塗姑娘,老周並未做錯事,為何不好意思?”
“那白玉扳指是怎麼回事?你敢不敢說清楚?”塗菲媛眉頭一挑,看向他道。
周監正聞言,腰板挺得更直了:“那可是老周的寶貝,不論誰戴上,都能救一次性命。”
“你是不是少說了一半?”見他滿臉理直氣壯,塗菲媛神情淡淡,眼中滿是冷意。
周監正頓時驚訝地道:“沒有啊?我都說清楚了?沒有什麼了?”
“阿俊!打他一頓!”塗菲媛聽罷,也懶得跟他講,直接扭頭喊阿俊。
阿俊一直看周監正不順眼,聽到塗菲媛如此說,頓時走上前來,捏了拳頭就朝周監正的臉上揍過來。周監正連忙躲到斐烈的身後,說道:“塗姑娘,有些事情,你我心裡清楚就好,何必非要說出來呢?”
那枚白玉扳指,兩人都清楚是怎麼回事。若非阿俊戴上了那枚扳指,只怕銀衣人沒有這麼快找過來。周監正,利用了阿俊。
“何況,我也沒騙人,那枚扳指真的能救人一命。”周監正心念著塗菲媛答應他的酒,躲在斐烈的身後,探出頭來說道。
塗菲媛冷冷說道:“若非如此,你以為你還能進我家的門?”
看著塗菲媛冷冷的眼神,周監正頓時垮了臉:“塗姑娘,當初咱們說的可不是這樣,你答應我的酒,總不能一斤也不給我了?”
他是做得不太地道,但是他已經儘量彌補了呀!又暗恨銀衣人為何來得那麼巧,單單美酒釀成的那一日來了?若是晚來一天,他就能得到酒了呀,何苦還要這般拉下臉來求人?又道:“塗姑娘,你的酒又沒什麼成本,你都有一屋子酒了,又隨時都能再釀,便給我兩斤吧?”
西屋裡,至少還有四百斤酒。便是給周監正兩斤,也不值得什麼。但是,塗菲媛一滴也不想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