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所言句句屬實啊,這裡權利最大的就是您二皇子,沒有您的指使,下官怎麼敢拿小命來冒險呢?”
“是啊是啊,二皇子,您不能把罪責都推到咱們兩個身上,下官真是冤枉啊……”
他竟然還敢喊冤?司重翊眼裡猝然迸發出怒火,明白這是有人給他下套,而且還成功的圈住了他!
☆、346 勢不兩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所有責任都一股腦的推到了司重翊身上,司重翊沉著臉,冷冷看著他們,“你們可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
兩人愣了下,然後秉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道,“下官為朝廷賣命,忠心耿耿這麼多年,二皇子不能冤枉我給我亂定罪……”
“二皇子您要將道理啊,我們行為雖不光明磊落,但也是奉您的命行事,您不能過河就拆橋啊……”
司重翊怒極反笑,正待說話,就聽見不悔忽然悲嗆一聲,他連忙側目,看見不悔撲在言丞相上大哭不止,而言丞相嘴角竟流出黑色的血,面容是毫無生機的灰色,似是中毒而亡,他們竟然給言丞相下毒!
“不悔!”司重翊上前去扶不悔,卻被不悔猛然推開他,恨恨盯著他,“司重翊,我爹死了,被你們害死了!”
什麼?司重翊伸手去探言丞相的脈搏,果然一點動靜也無。
“你別碰他!”不悔再次推開他,眼裡含著淚水,緩緩將他和那心虛的兩個大人看了一遍,“你們這些虛偽的人,遲早會遭報應的,你們會不得好死!”
“不悔,這非我所願……”
“夠了!”不悔打斷司重翊的解釋,哀大於痛,她已經什麼都不想聽了,她爹已經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你跟我說過我爹翻不了案,言外之意就是你救不了我爹,既然救不了,早死晚死,怎樣死,對你而言有什麼區別?現在拿到我爹的證詞,你應該立了功吧?”
司重翊靜靜看著她,“你不信我?”
“我為什麼要信你?”不悔冷嗤道,“你有什麼值得我信的?你承諾過救我爹了嗎?沒有,那我憑什麼信你?”
司重翊忍住心底翻湧的情緒,他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
呵,他心底冷笑,小心翼翼,步步謹慎的走到現在,原以為可以重新掌控自己的人生,卻不想情況越來越糟糕,以前她還願意溫和的對自己,現在,卻成了仇人。
那麼,隱忍這麼多年,意義何在?
不悔見他神情落寞,眼中滿是憂傷和猶疑,心底有一瞬的遲疑,可她還來不及細想,司重翊就當頭潑了她一盆冷水。
“沒錯,你爹是我害死的,”落寞憂傷不見,他一臉冷漠,看不悔的目光都是冰冷的,“你知道了,那又怎樣?”
不悔一窒,她能怎樣?他不就是吃定她不能把他怎麼樣,才會在她面前如此肆無忌憚嗎?
“我會讓你後悔的!司重翊,從今往後,我們勢不兩立!”不悔最後看了言丞相一眼,知道自己無法帶走他的屍體,只能忍痛轉身離開了大牢。
當不悔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司重翊想拉住她,可終究理智大於感情沒有出手。
不悔,如果只有這種方法能夠靠近你,那你就恨我吧。
不悔一個人走在漆黑的夜路里,茫然的看著前方,一片黑暗,就如同此刻她的心情,黑茫茫的見不到一絲光亮。
☆、347 全都還給你
當初安王就是不明不白的似在了大牢裡,現在她爹就好像把安王的路重新走了一遍,真是巧合得諷刺。
這世間果然是因果迴圈,你作了多少惡,就會有多少惡來報應在自己或者在乎的人身上,你讓別人多傷心,到最後你就會有多傷心。
如果還能選擇,她一定不會讓安王死掉,因為她想她的爹好好的活著。
“唔……”後脖頸忽然一痛,不悔身子一軟,直接倒地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輛馬車內,不悔手腳都被捆綁著,嘴巴被嚴實的堵著,對面坐著一名女子,黑紗掩面,渾身透露著一股陰狠之氣。
這是哪?她是誰?為什麼她要抓自己?一連幾個問題冒出來,不悔飛快思考著,卻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她顯得很被動,不知道她對自己究竟有什麼企圖。
“害怕了?”對面女子低聲笑著,嘲諷的看著她。
不悔只是睜著眼睛盯著她,一絲慌亂也不見,對她如此鎮定的表現,女子顯然非常不滿意,她靠近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