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細長的指甲划著她的臉頰。
“沒關係,等會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害怕,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什麼叫報應。”
不悔心底一震,剛剛還覺得她的聲音有些耳熟,但怎麼也記不起在哪裡聽過,現在聽見“報應”這個詞,腦中瞬間明瞭,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是唐敏!
可是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應該被髮配邊關,此生不得回京的麼?那她現在出現在這裡,還把她綁起來算是怎麼回事?
“看來你已經識破我的身份了。”唐敏對不悔認出她來一點也不緊張,反而有些興奮,聲音輕柔,語氣卻透著狠毒之意,“言不悔,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受盡侮辱,今天我會一樣一樣的將這些全都還給你,你可要好好享受。”
不悔心沉到谷底,這次栽到她手上,看來是凶多吉少,若按唐敏的意思,她是必死無疑了。
唐敏明顯是有備而來,況且沒有人知道她如今的下落,這樣算來,她生還的可能性級低。
縱然如此,不悔也絕對不悲觀,她從來不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就算生還可能只有百分之一,她也不會放棄。
另外,唐敏雖狠毒,但其智商實在令人著急,對付她應該沒多大問題,怕就怕她身後還另有其人,那樣的話就很難辦了。
現在首先要解決的困難,是試探出她的底牌。
就在不悔思索著要用什麼辦法試探唐敏之時,馬車驟然停下,不悔聽見馬車之外熱鬧的議論聲,吵雜混亂,吵得她心裡悶悶的難受。
“現在,我讓你再見見你那薄命的爹最後一面吧。”
不悔還沒來得及反應她話裡的意思,就被她一把扯到視窗前,遮擋車窗的錦簾猛地被掀起,一個觸目驚心的畫面猝不及防跳入不悔的眼裡,將她震得心神俱碎。
她爹——言丞相的屍體居然被掛在城牆上示眾!
☆、348 要怪就怪你自己
不悔的情緒一下子就沸騰了,拼命掙扎,想要衝出去,將那些人的目光都擋住,將他們的嘴巴都堵住,讓那些對著她爹指指點點的人都消失!
可是,她動不了,手腳被綁著,嘴巴被堵著,她發不出一點聲音,做不出任何反應,只能被唐敏死死壓在馬車裡,眼睜睜的看著那殘忍的一幕!
“這就慌了?”唐敏笑起來,雙手將不悔別過去的臉扮過來對著窗外那一幕,緩聲道,“知道為什麼你爹會被示眾嗎?因為你大哥言子軒跑了,至今下落不明,如果他看到這一幕,會做何感想?會不會憤怒得發狂,然後自投羅網?”
這些混蛋,為了抓言子軒,居然將一個年過六十的老人的屍體都不放過,不擇手段害死他也就罷了,竟然連屍首都拿出來當眾侮辱,簡直慘無人道,都是畜生!
不悔的憤怒令唐敏心情大好,笑得愈發得意,“恨我嗎?我告訴你言不悔,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把我逼成這樣的,自從我爹和我哥死了,我就天天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現在你落在我手裡,就別想有活命的機會。”
不悔從她話裡明白了幾分,她爹之所以會和安王的死類似,全是唐敏的報復,正真想害死她爹的,是唐敏。
唐敏說得不錯,這都怪她,如果當初不是大意的以為把她支走遠方就不會再有交集,她爹也不會死,如果那時候能狠下心斬草除根,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她小看的唐敏,小看了唐敏那顆狠毒的心。
而以唐敏的智商和權利全然做不到這種地步,也就是說,肯定有人在背後幫她,那個人至今沒有露面,她得想個辦法激唐敏,讓唐敏帶她主動去見那個人。
不悔快速冷靜下來,目光也漸漸變淡,她直直看著唐敏,好似對她的話不為所動,這令脾氣急躁的唐敏不滿。
“你難道一點也不擔心你大哥嗎?”唐敏惡狠狠道,“這裡四周以佈下天羅地網,只要言子軒一出現,量他也插翅難逃,到時候只有死路一條。”
不悔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扭過頭,不想聽她的廢話。
見激怒不了不悔,唐敏冷哼,“不信你就等著吧!”
像這樣無意義的叫囂,不悔更是不屑,直接無視,唐敏一拳打在軟棉花上,沒得到預想的結果,反倒把自己氣得不輕。
唐敏並沒有咋子原地守株待兔,而是將不悔帶到一個偏僻的莊子上。
不悔被關押在一個黑壓壓的屋子裡,除了門,就只有一扇小小的窗子,而屋子裡什麼都沒有,不悔困得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