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宮女不敢阻攔,便眼睜睜地看著兔子被小皇帝活生生地撕裂了四肢,無論她怎麼勸阻,小皇帝依舊故我地蹲坐在地不願起來,宮女眼見瞞不過去便找來了主事的嚴嬤嬤,看著那滿地的狼藉,與小皇帝衣服上沾染的大片血跡,嚴嬤嬤也不敢自作主張,於是便叫人稟報了我。
“你們先下去吧,此事就當沒發生過,誰要是亂嚼舌根,以後都別在出現在陛下面前。”
幾人口中立即大聲叫著“奴婢不敢”,且跪下來朝我連連磕頭,我不甚自在地趕緊揮了揮手讓她們離開。
待房間只剩下我與蕭紹酬二人時,我便換上了張凶神惡煞的臉,快步上前將對方那拉起:“你在討打是嗎?叫你別碰這些東西,你是耳朵聾了沒聽清是嗎?!”
見對方一臉平靜,毫無半分難過慌張之意,我實在忍不住想爆粗。
其實早在第一回見到對方做出這種變態之事時,我就在心底暗暗懷疑起對方的精神狀態,是不是精神病不好說,但行為異常那是肯定的。
但秉持著對殘缺兒童的關愛,我一直覺得這事可以慢慢矯正,甚至從心理學方面出發,儘量地讓他多接觸一些正常人應有的環境。
四娃也很爭氣,一直沒出現什麼大問題,我特地囑咐宮人每日三次地打掃寢室角落,也沒發現什麼老鼠蟑螂夜貓的屍體,我漸漸放下了心,覺得之前的狀況只不過是由於四娃因先天障礙導致渴望與人交流所致,他太過寂寞,需要“玩具”。
現在他的生活基本上回歸了正常,除卻他作為一個皇帝,不能跟尋常人家的小孩一樣到處瘋玩外,簡直日常得不能再日常。
想不到……這血腥的一幕居然又發生了。
他到底是什麼心思,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去虐殺這些動物,我已經不敢妄加揣測了。
“這事到此為止了!”我儘量展現出嚴厲的表情:“若是再犯,信不信我…”說到這裡,我卻又糾結了,對方可是個需要關愛的殘缺兒童啊,而且這事我也負很大責任,太過嚴厲會不會不適合?
威嚇的話語間隔久了就沒有氣勢了,一時情急之下,我竟然爆出了三流電視劇才會使用的專業用詞:“信不信我就打你屁股!”
小皇帝本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任我怎麼責罵都一聲不吭,只用他那雙異常漂亮的眼鏡直直地瞅著我,一臉木然,可在我說起要將他扒褲子打屁屁時,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彷彿在極力抗拒什麼似得。
早知道打屁屁是你的軟肋,我一開始就該用這招來進行教育的啊,媽蛋,簡直浪費時間!
我陰沉下臉,伸出手朝對方湊去,蕭紹酬緊皺著眉,萬般不願地退後。
我當然沒這個閒情逸致在這滿屋子血腥狼藉的時候,去扒一個長相一般且是未成年人的男性褲子,至於打屁股什麼的,只是一時戲言而已。
最終,我也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完全拿他沒轍,畢竟我不是個心理學專家,對於這種行為異常,精神不穩定的孩子,實在不敢再刺激對方,唯有力所能及地創造出美好健康的環境給對方感受,至於到時我穿越離開了,他往後的日子怎麼辦……
說實話,我真沒幫他打算過將來,蕭紹酬的命運早已天定,作為傻子皇帝,命好一點的話,可能被終身囚禁,慘些的話,肯定逃不過一死。
我能幫他改變什麼?
我也不過是一過路人,即便有了些牽掛,終究也不過是一場遲早分離的緣分。
為對方而留下,那當然……不可能。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小說中的一號人物,僅此而已。
四娃的反常讓我對他高度關注了起來,每日裡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陪伴對方。
這靜山楓苑什麼都可能缺,但最不缺的,就是山清水秀的如畫風景,由於前段時日我已帶了四娃到處晃盪,兩人對這漫山遍野的火紅楓葉都膩了味,於是便不打算再去踏青什麼的了,無所事事之下,我便考慮到了四娃的智力開發問題,心念一動,忽然就想到了教對方寫字與畫畫。
蕭紹未本身就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高階知識分子,我帶著他那一腦袋的文藝情懷,教個人畫畫書法什麼的,還真是不在話下,更何況,我本身就有一定的美術基礎,當年沒選擇報考美院,還真是有些遺憾…嘛,人家美院的帥哥可是一抓一把的,至於gay據說就更多了。
抱著教書育人的美好理念,我開始實行上午教對方識字寫字,下午教畫畫的課程,一開始我的態度較為保守,做好了迎難而上的心理準備,結果沒想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