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來,她來不及躲,身子都被打偏,幸虧畫扇扶著才沒摔倒。

慕嫣看到她這幅模樣,可憐也可恨,她壓著聲音裡的哭意問道:“真的是你下手?”

衛泱吃力地抬起眼簾,過去那雙幼鹿般靈動的雙眼只剩深不見底的黑:“對著他的心口一共刺了三刀,他的血流了一地。”

她已向無數人說過這話,皇帝、衛烆、衛兗。。。如今跟慕嫣說起來,已是駕輕就熟。

在衛桀看來,慕湛是將衛泱害成這樣的人,他罪有應得,只是髒了衛泱的手。。。衛泱只是站了小半天體力已經支撐不住,衛桀一步上前將衛泱抱起來,對慕嫣漠然道:“你也看到衛泱如今的樣子了,該走了。”

慕嫣冷笑道:“是我哥哥活該,他不進宮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是他非要去見你們的衛泱才落得這地步,是他蠢。”

說罷,漠然轉身,身後是她的無憂年少,身後是她的難捨愛戀,而她再也不會回頭。

衛桀將衛泱放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氣道:“這些天府裡大夫進進出出,阿爹跟我說是給二孃看病的,我竟然信了,你是我親妹妹,你就在我一院之隔的地方受著苦,我竟然不知。。。”

衛泱道:“是我讓阿爹瞞著的,倒沒什麼大病,只是每次看到飯菜都會想到那個人渾身是血的樣子,就覺得飯菜都不乾淨,是心病,得靜養才好得了。”

衛桀道:“那種人渣死了乾淨,你放心,以後我和大哥都會保護你,一切都過去了。”

衛泱扭過頭,抹去眼淚,道:“阿爹下朝了沒。。。幫我叫阿爹過來。”

衛桀道:“這半個月阿爹沒去過朝中,每天會去軍營裡轉轉。”

衛泱皺眉:“阿爹竟未將這些事跟我說。。。這是在和舅舅冷戰嗎?”

衛桀道:“隔幾天就會有一幫大臣來府上找阿爹議事,據說現在每次上朝只剩幾個陛下近臣,每日上朝的內容都是數落阿爹。”

衛桀臨走前又想起一事:“芷心那丫頭一直纏著我要來伺候你。。。”

衛泱打斷他的話:“如今畫扇已對府裡事項熟悉,有她照顧就夠了,芷心曾瞞我那麼多年,無論有意無意,我都不能再容下她。她若願留在國公府,就讓她在廚房幫忙吧,總之我這裡是不需要的。”

衛桀走後不久衛烆就過來了,畫扇見衛烆來放心退下,去小廚房為衛泱煲湯。

“聽說今日慕嫣來找了你?”

“嗯。。。我是她的弒兄仇人,她早晚來找我。”

衛烆感嘆道:“難得你看得開,慕嫣那丫頭性子衝,如今父兄相繼去世,你大哥因公事也無法體恤於她,是我衛家虧欠她。”

“我有一事想求阿爹。。。”

衛烆微怔,這是衛泱第一次說要求他。

“在北平王府時北平王善待於我,如今慕湛不能為他守孝。。。我想替慕湛為北平王守孝。。。”

衛烆道:“這也是你分內之事,我與北平王年輕時曾一起馳騁沙場,有同僚之情,不如改日去靈隱寺請法師替他誦經。”

“還有一事。。。不知阿爹可還記得當年阿孃曾請以為寂真法師離開西域,卻被北平王擄劫了過去,北平王府新主慕沂非信佛之人,寂真師父怕是不會再留在河西了,不如將寂真師父請到東陽城來,也算圓母親心願。”

佛法傳入中原來一直都是貴族富庶人家才可接觸的,衛烆主持修建靈隱寺,為的是將佛法傳入百姓家中,但一直沒能尋到一位能真正將佛法弘揚至民間的大師,經衛泱這一提醒,寂真確實是不二人選。

衛烆當即書信一封,命人送到河西,寂真回信,待為北平王超度之後,自會下山。

衛泱聽聞寂真此言,感慨道:“寂真師父以德報怨,乃是真正的佛法大家。”

一日梁玉嚷著要來見她,畫扇攔不住,被梁玉帶來的人架了出去,梁玉見到衛泱,衛泱已梳整罷,臉上塗了胭脂,容光煥發,哪有病怏怏的樣子?

“二孃不在自己院裡好生養病,來尋我做什麼?”

梁玉如今愈發刻薄,一臉厭棄的模樣:“你兄妹害我苒姐兒幾番落胎,你有今日,罪有應得。”

衛泱挑眉反問:“我今日如何了?衛泱正好端端地站在二孃跟前,沒有缺胳膊少腿,甚至連一根頭髮絲都未少。”

罷了又向著梁玉進了兩步,貼近梁玉的耳,私語道:“我是烏桓人的遺孀,自以為與當年二孃處境相當,二孃會懂我呢。”

梁玉最聽不得便是烏桓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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