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中的,但此時劍子的一句:“難道公子不想了解怎麼鑄成的嗎?”完全在掠羽意料之外的,因為掠羽以為不過是想讓自己證明自己的身份而已,劍子這麼一提反而加重了掠羽的懷疑。也是劍子暗中想把掠羽拉到自己這邊【畢竟大家是親兄弟,見面就打的不好】的一種表現形式,所以在掠羽答應這個條件的時候,他就已經等於完全是變相的答應了劍子想和好的條件,當然,這個時候的掠羽還沒有想到這一層。。。。。。。
☆、Chapter5 籌謀
劍子像是一早就料到這個答案似的,微皺的眉心間,輕鬆了不少。
這是最危險的一步。稍有不慎,隨即難保性命。
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和龍宿開這個條件做賭注——掠羽一定會在得知北岐告急時,答應所提出要翻查案子。面前是自己不曾真正多陪伴在身邊的兄長,落於劍子那似深潭的眼底,卻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掠羽心內也很清楚,是兩個人的算計,但為的什麼?
明明和自己一樣都沒有多瞭解父親,卻都想為父親翻案,不過個人行為做事之方法不同罷了。掠羽只想看看,被國師所扶養的胞弟成長如何。
龍宿搖著手中華美的扇子,鎏金眼底映上的笑意,和劍子不同,叫人分不出深淺。直像是看戲般,看著劍子和掠羽這麼兩廂對視。
門外,是守衛所穿著厚重的盔甲發出的聲響,伴隨著一陣叩門聲,進入之內的是之前所提到的御醫——賀歸。
賀歸沒有穿朝服,準確來說,他是全御醫院內唯一獲得掠羽准許,可以不著朝服入內與自己相談的。當然,只是個醫生能得現今已是一國之君的掠羽如此重視,也自然是有他的本事。但見賀歸褪去身上的淺色絨袍,微微轉過身對著面前正襟危坐的掠羽拱手作揖,道:“臣,拜見王上。”
賀歸著錦藍色長袍,料子看上去和龍宿的綢緞差不多,並不是很華貴,腳蹬官靴,卻是在掠羽一個擺手禮畢之後,反將視線滯留在了劍子的身上。
這照常理來說,自是一身穿得和貴族般的儒門龍首更加引人注意,而賀歸一進門打量的物件,是著一身道袍,再素淨不過的劍子。
“這便是王上召臣前來的主因?”
說著,賀歸下意識的指了指劍子。
“耶~賀大人,雖說此處是私下可多少還是講禮數呀,吾可是公子的貴客。”
“是賀歸怠慢了。”
話音剛落,賀歸伸手便是要把脈的手勢,卻被一旁的龍宿按下。
迎上賀歸疑惑的目光,龍宿淡然一聲輕笑,正腔儒音道:“不過是個走跳江湖的術士,也值得大人用心至此嗎?”
掠羽示意賀歸退至一旁,“那麼你是想掩蓋他的身份了?”
“又有何不可?”
“公子用心劍子明瞭,只是,還不到時候。”
“哦?”
“公子莫忘了答應之事,對了,公子三日前是否得了屬國進貢的香料?”
“的確如此。”說完,掠羽喝了口茶。
“公子便要小心前來獻禮之人了。”
劍子的預感向來很準,尤其是在這種有賀歸在場的情況之下,這種預感從他踏入掠羽寢宮開始就存在,只是現在才明白為何。
賀歸說是奉得掠羽的傳召,而其真正前來的目的,只怕不止這些。
而掠羽現在就著急於找賀歸求證劍子是否真的是泊弦的原因,也沒有單面上的公開身份方面翻案這麼簡單。賀歸,是否知道關於他們之間的事情?
這麼說來,賀歸是從掠羽登基後才開始出現的人物,之前。。。。。。
好像賀歸是個憑空冒出來的人一樣,劍子託秦假仙查探都一無所獲。
難道是假冒?
劍子想起掠羽之前所提及的慕容封宜。
曾聽聞壑國長公子掠羽,除了照壑國的規定必須擇那時國教中有聲名的長老拜師外,還可以自行在百官中再擇一位。掠羽所選,應是賀歸沒錯。
那麼問題就在,當時初掌重權的掠羽是怎麼知道還是個御醫院默默無聞的賀歸的。
也許,他們很早就相識。
只是劍子所獲得的情報沒有。
從掠羽所住的行宮告辭,回到豁然之境後,劍子始終是一副打坐的樣子。
“在想什麼?竟忘我如斯,連那壺蓋滾了數遍也充耳不聞。”
劍子卻仍是無動於衷,只是緩緩睜開雙眼,起身熄了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