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哈哈一笑,與尤溫就著院中的石凳坐了下來,賞花賞月喂蚊子。
尤溫給他倒了一碗酒:“大師兄不該回來。”
吳秋略笑道:“我是華山首徒,我師父你掌門師伯都沒踹我出華山,你倒是敢除了我的名?”
尤溫抿唇:“是我無用,大師兄明明已與南宮兄一起浪跡天涯。”若是他有七分把握,吳秋略肯定還在外逍遙自在。
吳秋略道:“以後自然多的是機會。”
尤溫一頓,端起酒杯也不敬酒,直接一飲而盡。
吳秋略又給尤溫倒了杯酒:“你慢點喝,怎麼飲酒老跟拼命一樣?”
尤溫心中不爽,憋了半天的話衝口而出:“難道你就不怕負了南宮樾?”
吳秋略握杯之手頓緊。
尤溫心道你倒是捨得也不該是這個樣子,只是他看吳秋略眼神失落自己也是難受,他與大師兄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在這華山之中最是親近,可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們,怎麼能看他去以命相搏?
更何況,大師兄還有南宮樾。
吳秋略垂下眼眸,他平時都是一個灑脫之人,但到了這一刻,卻難以捨得。
人生只要得了,便知道舍的痛苦。
尤溫不知再說什麼,只能陪著吳秋略苦悶。
吳秋略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我不能忘了華山,也不能忘了他。”這話語調悲涼,吳秋略自己聽的都好笑,於是笑了出來,他手中再緊,目光冷然:“所以明天,我不能輸。”
尤溫看他認真模樣,心裡鬆了口氣,敬酒之後又是一飲而盡。
兩人對飲片刻,罈子便空了。
吳秋略掏出了自己酒壺裡珍藏的老酒,倒入尤溫的酒碗中:“師弟,人情冷暖,世情如霜,你也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尤溫這時已經半醺,口齒不清晰的反問道:“我何時沒照顧好自己?”
吳秋略哈哈一笑,自斟自飲起來,他酒量本就比尤溫好了太多,這時腦袋更是清醒不易醉,只是這夏月當頭,他竟感覺夜涼如水。
也不知道南宮樾現在有多著急。
吳秋略心下一嘆,又看向尤溫:“尤師弟。”
“啊?”尤溫難得的聽他這麼正經的叫自己,上次叫他名字說的話已經讓他心驚了,這次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於是趕緊正襟危坐起來:“大師兄又有何要交代的?”
吳秋略一笑:“我這些年走遍大寧王朝大江南北,看慣了各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