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上前。
單離守淡漠地掃了一眼他們,邊上黑衣服的小師弟臉噌地紅了。
“正是在下,有何指教?”姚懷川上前半步,彷彿是出於本能地將白衣人護在身後,持劍抱拳禮貌地答應。
“指教不敢當。”藍衣人溫和地笑了笑,“在下順天門佔舟濟,身邊這位是在下的師弟慕小遠,久聞姚兄大名,今日一見,倍生好感。相逢即是有緣,正好有茶飲看座,同飲幾杯,不知姚兄意下如何?”
“這……”姚懷川轉頭看向單離守。
單離守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完全不鳥姚懷川的眼神詢問。
“噢,是在下唐突了。”佔舟濟見主動權握在白衣人手中,立刻打了個轉面向白衣人,“這位兄弟想必是姚兄的朋友了,不知如何稱呼?”
姚懷川心下一寒,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單離守以居高臨下的眼神淡淡地瞥了佔舟濟一眼,回頭一聲不響地走了,留著佔舟濟尷尬地待在原地。
果然又是這樣!
姚懷川尷尬地笑了笑,趕緊給佔舟濟賠罪。
本來就跟避天教有嫌隙,這下若連順天門一併得罪了,那可真是有夠受的。
“失禮了,在下的朋友不喜與生人談話,多有得罪,還望佔兄與慕小弟切勿介懷。”
“無妨,姚兄不必太在意。”
“今日恐怕不能與兩位飲茶閒談了,改日若能再見,懷川定當茶水相邀。告辭。”
“請。”
藍衣人只見姚懷川立刻拎著水壺和那包著的饅頭,快速往上走,等到趕上白衣人的時候,才放慢腳步與之並肩而行。
“佔舟濟,那不是順天門的大弟子麼,據說一招雙峰劍使得出神入化。”
後面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不錯,順天門的人都已經到了這裡,想必是要去暮山一探虛實了。”
“不知佔舟濟和剛才那位姚懷川相比,哪個會佔上風?”
“不曉得,想不到那姚懷川深藏不露,誰強誰弱尚未可知。”
“咦,江湖上有此等人物,俺居然不知道!”
“沒聽過也是正常,此人甚少在江湖上顯足,接觸的人也不多,在下也是聽師父說起‘雲’字兵器的時候才知道有這麼個人。”
“姚懷川為人正派,若投身正道門派,倒不失為對抗邪派的力量,只不過,我瞧他身邊那個朋友倒是……此人正邪不分,實在是個變數,難說還會影響姚懷川。”
“不說這個了,今日有幸見到佔舟濟和姚懷川,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錯啊哈哈。”
眾人齊齊看向藍衣人。
“小遠,收拾一下,我們也要趕路了。”佔舟濟嘆了口氣,吩咐邊上的師弟。
“喔,好!”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4
出了峽谷,一望平原,正值春季,青色的小草也已經從土中冒了出來,恰恰蓋過了馬蹄。
一輛孤單的馬車在偌大的平原裡緩緩行進,在草叢中印上了參差不齊的影子。
莊島杭依然在外頭駕車,而馬車中的兩人,也很有默契的對剛剛那群殺手的來由絕口不提。
“離守?”姚懷川在一邊輕輕地喚了一聲。
單離守沒有回答,僅僅只是抬起頭,用他慣有的空寂的眼神詢問。
“去暮山嗎?”姚懷川仔細地看著單離守長長的睫毛。
“不去。”單離守答得很乾脆。
“可是……你的碎雲槍……”姚懷川欲言又止。
“我以為你會說,那不過是個陷阱,專門引我去的。”單離守嘴角微微一彎,好笑地看了眼姚懷川。
“但是,那畢竟是你原來最喜歡的兵刃,還是家傳武器,你當真……捨得?”姚懷川深深地看著單離守,想從他表情上讀出一些失落或者難過,可是單離守一直都是淡淡的神情。
“沒關係。”單離守平靜地吐出三個字,接下來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是一頓,便再也沒有出聲。
姚懷川知道了,其實單離守還是放不下碎雲槍,只是口頭上不願意承認,怕連累自己而已。
好不容易脫離了邶國,因為一把不知是真是假的碎雲槍而自投羅網,確實很傻。
可是,一邊是久久渴望的自由,終於能夠實現年少時闖蕩江湖一展宏圖的夢想,一邊是自小便極其重視的傳家兵器,單離守的父親臨死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