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缺德了吧!”
造這麼貴的地方,你們才缺德吧!
姚懷川誹謗了一句,隨即就望到前面的宮牆了。
“到了。”姚懷川與邵青同時吊起了心。
遠遠地聽見兵器碰撞聲,刀劍入體聲,血液飛濺聲,場景空前的混亂。
“按道理,就太子那些人,不至於還能反抗到現在啊。”邵青十分相信自己父親的能力,對付太子不需要多少時間才對,除非有異變。
“爹!”翻過宮牆,一眼就見到了最顯眼的人,邵青立刻竄到了那人邊上,“這是怎麼回事?”
“老夫還要問你呢!讓你派兵來支援,你倒好,一個人衝進來管屁用!”
“啊?”邵青一頭霧水,“爹你不是叫我去斷崖山掃敵人援軍嗎?”
“放屁!老夫何時下過這種命令!”
“……”邵青曉得了,這是很明顯的調虎離山,而自己又成了甕中之鱉。
“方才老夫看到邶國的兮若侯了,相比就是他在東門帶了一隊援軍過來,而北門也不知怎地突然出現了敵軍,老夫只好分出了二分兵力前去支援守門,但如此一來……”
邵青凝重了起來,如此一來,便削弱了主門的兵力。
“姚小弟。”
一邊心急如焚的姚懷川正要去尋單離守,就被邵青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胳膊。
“幹嘛?”
“打個商量?”邵青曖昧一笑。
“啊?”
風將劍上的血花吹到了空中,一顆顆血珠柔軟得彷彿一碰就碎。
單離守將劍上的血一甩,漢白玉石階上立刻多了幾點鮮明的紅色,敲打出絕望的哀鳴。
彷彿四月的那場雨一般。
他靜靜地走近倒在地上,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的男人,濃得發黑的血色從他捂著腹部的指尖流出。
“怎樣,消氣了吧?”墨色鑲金的衣袍掩蓋了血色,男子抬頭微微一笑,嘴角的血漬豔得鮮明。
“倪磐,我一直以為,我可以不帶怨恨地離開,讓你們後悔當初的決定,然後永遠得不到我的原諒。”單離守平靜地看著這個。
“咳……咳咳……”倪磐咳了一陣,自嘲地一笑,“我是後悔了啊,不然我在這裡做什麼……”
“可是我心中有恨。”單離守垂下了眼瞼,“我以為我不會想報復誰的,可是我現在就想殺了你。”
“呵……你越是恨我,我越是高興。”倪磐看著單離守,十分愜意地笑著。
“我早說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單離守淡漠地對上倪磐的眼,“為什麼不走呢,走了,我就沒有選擇了……”
單離守闔上了眼,揮動手中的劍,對著自己昔日的好友——也是親手將自己推入火坑的人——的心臟刺去。
“叮——”
伴隨著手中之劍震動的,是一聲兵器碰撞聲。
單離守掠開了幾步,靜靜地看著來者。
“司承,別太任性。”一身淡黃色衣衫的兮若候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雖然我也很討厭這個臭皇帝,但是邶國沒了他可是萬萬不能的。”
一個暗藍色的身影出現在旁邊,井鉉嘆了口氣,卻異常堅定道:“抱歉,司承,這次我們不能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45
人就是這樣一種矛盾的生物,總喜歡兩全其美,明知此事並無挽轉的餘地,卻依然如此希望著。
風夾雜著一點點不宜察覺的雨絲寒冷了人的心。
切膚之冰,透體之寒。
“你們果然來了。”單離守一改之前稍顯急躁的態度,此刻彷彿尋回理智般,淡淡地開口,那語氣如同真的遇到了久違的朋友一般,帶著濃濃的回憶感。
“早猜到你有所準備,我們豈能不來?”兮若候談笑風生,一雙桃花眼風情萬種。
“可以的話,我不想同你們動手。”單離守看著腳下的漢白玉地磚,出了神。
“本候亦是。”兮若候腔調不改,頗有臨危不懼的膽識。
井鉉望了望兩個各自搭話的人,從旁皺眉道:“司承,我們皆知你並無通敵之罪,當時皇上定你的罪,是出於無奈,封住群臣的口,並不是真的要置你於死地,如今你此番舉止,不就坐實了該等罪名麼!”
“那又如何?”單離守抬頭,眼神虛無縹緲地不知看向哪裡,“我本就不期望昭雪,既然罪名已定,不如就讓我坐實了它,也免了皇帝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