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卻尊貴,如是這般事情再出一次,我真是死都難以見我那苦命的姐姐去了。”小林氏用帕子捂住眼睛,嚶嚶悽悽地哭了幾聲。“等他休養些日子,身子好了,我央人尋一位好先生,單獨教書,也好過現在這般,沒的傷了侯爺的嫡子。”
“如何這般不曉事,第一天上學堂就出了這種事。”殷海城皺著眉頭,他從來最喜那些有骨氣的男兒,最是反感那些養的如同姑娘般嬌氣的世家子。
“恐怕……這事也不能全怪七爺吧。”小林氏在一旁委委屈屈,那樣子倒像是提殷若飛求情遮掩了多少一般。
殷海城心中更加惱火。
他自己武將出身,從小又是苦日子過來的。白擔著侯府世子的名頭,內裡卻困頓不堪,幼時也沒少被人欺負比較。他性子沉穩,最是要強,咬著牙日日習武夜夜苦讀,方有了這侯府的今日。
現在一想到自己兒子年紀小小卻是非多多,心裡就先是不痛快。之前麗娘就暗示過他,若飛不大想去家學,年紀小貪玩耍,最好是等等。
他雖然沒說什麼,心裡卻不以為然,這般年紀人家都學得?他卻學不得?哪家的道理了!
前一日在老孃那裡聽說孩子要讀書,行事作風也是似模似樣的,他心裡琢磨著半年不見孩子懂事了,心裡甚至還疑之前上家學的事,是否小林氏有了什麼私心。
他器重長子不假,但是卻沒有苛待其他兒子的意思,尤其那是他結髮妻子生下的唯一嫡子,他只會恨鐵不成鋼,哪裡會害他。
可是萬沒想到,這家學才上了一日,嚴格說,才上了半日,就鬧出這種事情來,難道說是為了讓人絕了他上家學的念頭?堂堂嫡子,竟然和個旁支姻親的小子打破了頭,這說出去,豈不是讓人恥笑,恥笑他堂堂侯府半點規矩也沒有。
想到這裡,殷海城心裡真是怒極,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逆子!”
“侯爺!”小林氏臉上淚水未乾,匆忙下跪,抱著殷海城的小腿柔柔弱弱地哭泣,“侯爺,姐姐只有這一個兒子,就算他有個一差二錯,您要看在亡姐的面子……侯爺,七爺還小,回頭我慢慢教他就是……嗚……”
殷海城朝前走了兩步,小林氏就被拖行兩步,殷海城一分的火被生生拱成了七分,吩咐左右丫頭將小林氏扶住,“慈母多敗兒,你這般豈是為他好?”
“侯爺……”小林氏用帕子遮面哽咽道,“妾身如何不知,只是姐姐才去,我名不正言不順的,也只能哄著……七爺又怎麼肯聽我的!”
殷海城心一軟,想到之前答應扶正的事被老夫人一句話駁回,多少有些慚愧。只是這為妾者不能扶正,他堂堂侯爺,又不是那商賈之家,沒個規矩的。只老夫人不站在他這頭,他就萬萬不能做出這事,否則就算他候爵府地,也免不得被人參的丟官罷爵。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裡苦。回頭我讓人把庫裡那套南珠頭面取來給你。”殷海城將人摟在懷裡輕輕安撫。
“侯爺,妾身不是貪圖那富貴,否則也不會自願做小。只是傾慕侯爺,又和姐姐姐妹情深,只是如今妾身擺不得姨媽的款,又不是七爺的正經母親,有些話不好說。”
“該說你便說,有那閒言碎語的,只管拉出去發賣了。”殷海城多少也知道後宅陰私,婦人婆子的一院子,這閒話最是多,當下心裡更是心疼小林氏。
想她也是¤╭⌒╮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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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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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小姐,雖然是個庶出,但老泰山家對待女兒們一視同仁,不曾刻意分那些個嫡女庶女的,一併在嫡母跟前嬌養著。小林氏完全可以好好聘出去當個正室奶奶,可她傾慕自己,甘願做小,讓他如何不多疼愛幾分。
“這事侯爺若是放心,就交給妾身解決吧。”小林氏揮退了丫頭,手指柔軟無骨地撫上了殷海城的胸膛,“七爺受了傷,老夫人正心疼著,看見侯爺發火豈不是傷了侯爺母子深情。”
“你說的也有道理。”殷海城嘆口氣,那天他可是看到了,老母頗是疼愛殷若飛,若是自己發火,老母必然不會罷休。他自己無所謂,老母年事已高,身子骨也不如以往好了,不好做出這麼大的動靜。“飛兒傷的重不重?”
“聽……大夫說,倒是無大礙,只是身體不好,沒什麼力氣……”小林氏小心措辭,不敢太過,這話倒基本上是大夫的話。
“哼。”殷海城袖子一甩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