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語,都蓋不住它突兀的響聲,那小鬼也是受了驚嚇,一脫手將凝魂香扔到了地上,燃燒的小紅點緩緩熄滅,小鬼跪在那撫摸著滿地碎香,看起來很是悲傷的樣子。
既然今夜與煞鬼相逢,橫豎都是死,硬著頭皮上吧,抖開鎮靈鞭靠到小鬼面前,那小鬼抬起滿是淚痕的大眼睛望著他,白秋墨霎時升起了些莫名的罪惡感,轉念一想,你這孽障,今日要死的人是我,你倒哭的來勁,鑑於這隻鬼生的白白淨淨,也沒表現出什麼殺意,白秋墨多少得以鬆了口氣。
束風陣光芒四射,各個聯結點流光溢彩,震天響的崩裂之聲嚇得那小鬼嗷嗷大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四處逃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貓著。
白秋墨只覺縮在供桌下瑟瑟發抖的傢伙惹人發笑,玩心大起,將幾個落地即爆的小晶體掏了出來,朝那小鬼扔了過去。
果真嚇得他掀翻了供桌,蹲到牆角緊緊捂著耳朵,嗚哩哇啦哭的地動山搖,跟受了什麼奇恥大辱一般。
時機成熟,白秋墨只當上蒼恩澤,不僅撿回來一條命,還碰到個腦袋不大靈光的煞鬼,但是不管怎麼說,放出去總是有震懾力的。
白秋墨每向他靠近一步,那小鬼都會抖三抖,連頭也不敢抬一下。
“大,大人,求你不要吃我。”
作者有話要說: 儘量日更
☆、收鬼
雖然白秋墨在心裡想的是你丫的不吃我就燒高香了,但表面上還是裝作鎮定,從袖中抽出裝鬼的淨瓶。
轉念一想這妖魔鬼怪多是陰險狡詐,收服煞鬼哪是這麼順利的事,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八成是裝出來的,想趁著做法收鬼之時使出全力反抗,到時這鬼法再加道術反噬,直接就挫骨揚灰迴歸自然了。
噫,幸虧多留個心眼,白秋墨捏了把汗,先把淨瓶塞回了原處。
那小鬼坐在地上也猜不出白秋墨要幹什麼,只緊緊蜷縮著,生怕面前這個怪人一不順心再拿那爆裂的東西砸他。
天師收鬼有千奇百怪的方法,每個門派每個分支甚至每個人都不同,但成千上萬種方法裡最保險的,還是先用法器極大的削弱鬼魂的實力,在其奄奄一息即將魂飛魄散時收入瓶中,便可萬無一失了。
白秋墨權衡了一番,先伸腿踢了一腳那蜷成一團的小鬼,他只是縮的更緊了些,嘿,貌似還挺能忍,你這心機鬼,法器一上看你還能不能夾得住狐狸尾巴。
鎮靈鞭銀光一現,登時撕出一道血痕,那小鬼看了看肩頭的傷口,微微愣神,白秋墨心底略有驚慌,又抬手補了幾下,法器的傷害對鬼來說是毀滅性的,道道裂口血跡汩汩而下,具象的靈體也開始變得淺薄模糊起來。
響亮的哭聲打斷了一人一鬼僵持的寧靜,白秋墨看著面前摁著傷口憋了半天,卻只憋出震天響哭聲的小鬼,終於確定了他真的是隻慫鬼。
“行了,別哭了,多大個鬼了,丟鬼不?”
“你再哭我真吃你了啊。”
不管白秋墨在那張牙舞爪說著什麼,那小鬼就是兩眼一閉死命的哭,不一會就哭的瑟瑟發抖,臉頰通紅,喘不過氣來,一抽一抽的簡直要灰飛煙滅。
白秋墨焦頭爛額,掏出淨瓶對準哭的日月無光的小鬼,那小鬼只顧咧嘴哭,完全沒有一絲反抗,順利的化為白霧吸入瓶中,白秋墨蓋緊瓶塞使勁的搖晃了幾番才覺解氣,洋洋得意的出了破廟。
淨瓶中是一片澄澈的天地,水汽幽幽升騰,青山綠水翠竹林,不過小鬼可全無欣賞之意,被搖的七葷八素無神的趴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不可能沉溺於一種悲傷或一種感動,懷著感恩的心,做好自己該做的一切,我相信有心人天不負。
☆、取名
白秋墨住處簡單幽僻,一所茅草屋,一片小院子,牽牛花攀附著籬笆牆,粉中帶紫開的正盛,蜜蜂蝴蝶留戀於四周野花之間,也頗有番醉情山水之意。風景皆為次要,若居於繁華之地,今日摘葉成金,明日擺陣做法,實屬惹人眼球大有不便之處。
雖說再狠厲的鬼魂放於淨瓶中十日也能得片刻寧靜平和,但白秋墨不願冒險,硬是拖到了半月後,才動了開瓶的心思,適逢豔陽高照,白秋墨挑了個陽光最盛的地方站著,將淨瓶放在屋簷那狹小陰影之下,這回諒他有滔天本領也是掀不起什麼波瀾。
輕唸咒文,淨瓶塞起,卻是沒了後續,白秋墨鬱悶至極,花樣百出的搖晃之後,抓起淨瓶倒置,對著瓶底一頓狠拍,一團霧氣方才凝成具象而出。
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