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過去做別的許多事情,可生活中總有一些軌跡與她相連。閒暇的時候,我在宿舍的書桌上練字,字帖還是高中時陸以安送我的《玄秘塔碑》。可怎麼也練不好,寫的字歪歪斜斜的,心情煩躁的時候揉一團宣紙扔掉,很是浪費。課餘的時候,我一個人去籃球場,開始學習打籃球。有時候我想,怎麼喜歡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不自覺的去做她喜歡的事,想要變得與她一樣。有人說,相愛的兩個人,終究會越來越像的,可我們並未相愛。所以我對那書法的興趣並不持久,倒是籃球竟一直學一下去了。
於是2009年冬,我有了生平的第一個男友。男友姓鄭,名州揚。鄭州揚,名字是不錯的名字,聽一次就記住了,人也是那種不錯的人,內外兼修,一米八的身高,肌肉健碩,學校籃球隊的,平常人性格好,對待女同學總很溫柔,深受學校廣大女性歡迎。他笑起來是陽光洋溢的,與陸以安有些像,他待人的時候溫和有禮,似謙謙君子,他在球場的時候總是迸發無盡的活力。這樣的他,是與陸以安有許多許多的相似的。我們常說說著笑,如果陸以安再高一點,穿一身長袍,她認真起來的時候也似謙謙君子般,迷人。
至少在我心裡的陸以安是這樣的,安靜的時候、嚴肅的時候、像一個孩子肆無忌憚調皮的笑著的時候、眼睛裡飽含純粹的愛與快樂的時候,吸引著我。
然我與鄭州揚的交往,並非因他與陸以安有那麼一些相似,儘管是這個原因使我願意與之親近,卻又為此想要與他疏離,但他還是成為了我生平第一個男友。
我認識他是在籃球場。
再沒有與陸以安聯絡的時候,我喜歡一整個下午一整個下午的去球場,冬天的時候打球的人少,有時候一個場地只有我一個人,我重複單調的練習運球。想著,夏天的時候,大概就會打球了,可以與陸以安一起,高中那會常常纏著她教我打球,卻從來沒有機會。我知道她是喜歡會打籃球的女孩的,所以我花了許多時間去做這件未來有可能和她一起做的事,儘管那時候我還沒有想過,下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我在籃球場認識了鄭州揚。他笑著說:“同學要不要一起玩。”他笑起來,他說話的樣子,著實像陸以安,當然他比陸以安好看許多,我承認我有一瞬的心神盪漾,FOR HER。
他教我打球,相對而言我絕對是一個認真的學生,我們逐漸成為好朋友,然後成為男女朋友。從答應他開始,我知道大概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見陸以安。我承認我那瞬間的卑劣,直到現在我仍然覺得為了掩飾自己的性取向而去欺騙一個異性的感情是卑劣的行為。
我試圖疏離他,我對他據實以告。我說你與我曾經喜歡的那個人相像,我因此而喜與你親近,但和你在一起不是因為你像他,而是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你會原諒我嗎?
他帶著淡淡的笑說,會。
看,這又是如此的相似。陸以安,也是這般的,喜歡臉上帶著無害的微笑、溫柔的與人交談、寵溺的原諒別人的過錯,以此來迷惑別人。
我竭力避免從此愛上的人都很似那個人,不免想起王小波說的,中國的知識分子總想將自己塑造成聖人。
但無論如何,鄭州揚成為了我的男友,在那個週末,我與陸以安打電話。
“姐,我戀愛了,帶他來你見見?”
“好呀,你好久沒過來了,我請你們吃飯吧,大學談戀愛挺好的,我幫你把把關?”
我在廳裡的陽臺邊給陸以安打電話,寒冬的月光冰涼,暖氣不足,我的心在顫抖,手指凍得發疼。與陸以安說了幾句話,甚至記不得說了什麼,只是掛了電話後,我窩在被子裡忍不住的抽泣,旁若無人、越哭越大聲。
室友皆知我與鄭州揚戀愛,以為我們怎麼了,紛紛過來安慰我。好奇我與他才開始戀愛,還未過熱戀期,怎會這般。
我說:“我高中喜歡的人,她有女朋友了,而我現在也有男朋友了,我們各自過著再不相交的生活。”
她們說:“江茗,都會過去的,哭過就好了。你現在也很好呀,鄭州揚是這麼好的男友,你會忘記那個人的。”老生常談的話,我知道,都會過去的。現在距離我,遇到陸以安也不過兩年未到。
張小嫻說,說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時間和新歡。如果不能忘記,那是因為,時間不夠長,新歡不夠好。
而況我本沒有我以為的那般愛著陸以安。
我帶鄭州揚去見陸以安,我說那是我家裡面很要好的姐姐,他鄭重其事,穿得略為成熟。聽說陸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