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書,他在特意在地鐵旁的書店裡挑了一本精裝的書。
我們是週六晚上去的,八點左右到,那時天已深黑,陸以安穿著厚厚的淺藍色家居服下樓到垃圾,正好遇到我們。她披著頭髮,腳上穿著寬大的棉拖鞋。
她說:“hello,江茗。”
我打趣道:“和清涵姐一起生活,穿著霎時有了品味,不再是那種老媽子衣服了。”
她看著我,對我勾勾手指。我俯下身子,她湊在我耳邊小聲說:“清涵買的情侶裝。”
看她那得意的樣子,真是令人討厭。我一把拉了鄭州揚的衣服,把他拽到前面。
“我男朋友,鄭州揚。”
陸以安與他,禮貌的交流,邊說邊走,我在陸以安的旁邊。聊的內容,也無非是我與他怎麼認識之類。我們到了陸以安的小窩,陳清涵正好在擺放飯菜。
“以安,去換了衣服出來吃飯。”
她如是對陸以安說,又對我和鄭州揚微笑,讓我們現坐沙發上等一下。
鄭州揚本不算安安分分的男孩,他坐旁邊小聲與我低估:“那個姐姐真漂亮。”
任何一個男性在女友面前誇獎另一個女性,明顯都是不理智的。但他知道我不會生氣,也就肆無忌憚的誇獎陳清涵,順帶嫌棄我一番。
待陸以安換好衣服,我們開始吃飯。陸以安對鄭州揚如是介紹陳清涵“同居好友。”
他並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還甚為羨慕陸以安有這麼一個精於廚藝又漂亮的室友。
頗為英俊的外形與不錯的性格使他很受女生喜歡,陳清涵也不例外。飯後他同陸以安在客廳看NBA回播,我與陳清涵在廚房洗碗。
她說:“不錯的男孩。”頗為深意的看著我。
我手拿著抹布重複著擦碗的動作,點頭。
“挺好的。”
陳清涵接過我手中的碗。“希望你們永遠處於sweet love的狀態。”
“謝謝清涵姐,也希望你和陸姐姐一直幸福下去。”
陳清涵臉上帶著恬靜的笑,這笑容在此刻倒是與陸以安很像。
“那是當然的。話說,江茗,有沒有覺得州揚和以安有些像。”
她的話,讓我的心跳幾乎慢了三分之一,幾乎聽不到心跳聲,周圍靜得很,也沒有水聲,她在等我回話。沒敢停留,我俏皮笑道:“州揚比以安姐帥呀,比她高,打球也比她好。”
我的話讓陳清涵哈哈大笑起來,將她的注意力迅速轉移到了陸以安身上,她開始停不住嘴的和我說許多陸以安的事,例如因為身高而發生的糗事,還有她未受傷前,對籃球曾是那麼的狂熱。說到這些的時候,陳清涵的情緒很低落,她轉過身,對著廚房門看沙發上的陸以安。
我也看。
她扎著馬尾,盤腿坐在沙發上,與鄭州揚相談甚歡,臉上一直洋溢著笑容,激動的時候甚至會指手畫腳,完全沒有自己現在正坐在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性旁邊的自覺。
她很快樂。
陳清涵的嘴角也帶著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嘴角的幅度不斷大,眼睛彎彎的似還隱藏著一些憂傷。
她說,我願愛她永遠像一個孩子一樣,如果可以真希望以安她永遠不要長大。
“清涵姐,願你如願。”
我低著頭帶著一絲愉快的語調對她說。
情敵之間總是容易擦出火花,就像這般,我沒有再與她交流的慾望,說誰都不想。
那晚上我未與陸以安說上兩句話,要和鄭州揚去趕末班地鐵。走的時候他還明顯不捨,因一場未看完的球賽。
週六的末班地鐵上並沒有幾個人,鄭州揚攔過我靠在他的肩上。
“江茗,困了就睡會兒。”
“不困。”
我試圖坐直身子,不與他太過親近,但他一把摟住我的肩,力氣不大,卻讓給我感到窒息,我把他的手從我的肩上拿下來,也妥協的靠著他。
“江茗,清涵姐多大呀?”
“85年的,剛剛過了24歲生日。”
“江茗,清涵姐很漂亮吧。”
“恩。”這一點我不否認,她是我認識的少數幾個很漂亮的女孩之一,從在陸以安的照片上看到她開始。
“她有沒有男友呀?”
我把頭從他肩上挪開,看著他道:“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我已經有你了。”他側過頭正眼看我,那飽含深情的樣子令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