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番大動作胸口一直悶痛,按照公孫策的意思他最好靜養幾日,可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他靜養。
付雲越難得的臉色陰沉,沉思了良久,道:“那些東西在下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必急於一時,還是養兩天再下去吧。”
“無妨。”展昭淡淡地回應,不親自下去看他不放心,再說,這傷再養半個月也不見得會好全。盯著眼前的冒著熱氣的藥汁,出了一會兒神,抬頭問:“對下面的東西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付雲越嘆氣,“只覺得有妖氣。包子不是說是蠍王麼?我也是頭一回聽說。”
展昭皺皺眉,一口飲盡碗裡的藥,再道:“你是怎麼感覺到妖氣的?那隻狐狸的內丹你做什麼用了?”
付雲越揚起痞笑來,“怎麼?你想要?”
展昭定定地看著他不言不語,他聳聳肩,“你該不是懷疑我是妖吧?”見展昭還是沒搭腔,有些為難道:“說來話長,也跟你沒什麼關係,我看就不說了吧。那啥,你歇著,我去找包子拿妖夜志,看看蠍王究竟是什麼東西。”說著起身往外去。
展昭嘆了口氣,眼裡染了一絲倦意。他不是懷疑他,只不過他對那些神神怪怪的東西未免知道的太多了?聽見付雲越的腳步停在院門口,接著又聽見他開口說話——“龐小姐?真是稀客吶。”
龐小姐?龐麗?她怎麼來了?展昭立時頭疼起來,這千金小姐怎麼突然起了興致到開封府來?而且還是來找他?他和她似乎八竿子打不著關係吧?但來者是客,他也只能出門相迎。才踏出房門就看見付雲越意味深長地回頭對他痞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正了正臉色,道:“龐小姐是為李記的案子而來?”
龐麗的臉上帶著一貫的冷傲,“等不到訊息本小姐只能親自跑一趟了。”
“龐小姐誤會了,展大人舊傷復發正養著呢。”付雲越笑嘻嘻的,這姑娘的性子也是彆扭,說什麼都帶著刺。龐麗冷冷地看著付雲越,“開封府沒人了嗎?就指著展大人一個?”一轉眸朝展昭投去目光,乾巴巴道:“那日多謝大人救命之恩,這藥對你的傷大有益處,你留著吧。”
看著遞到眼前的瓷瓶,展昭略略沉吟接了過去,“多謝。”
龐麗還是冷傲的面孔,“還望展大人言而有信告知案情進展。”忽而她笑了笑,“算了,還是我親自來吧,也免得大人忙得抽不出空派人去太師府。”
待到龐麗離去,付雲越才賊兮兮道:“展大人好本事,太師府的千金都栽在你這了。”展昭投來的冷眼於他而言不痛不癢,繼續道:“她哪是來打聽案情,分明是來送藥的。”
“我救她一命,難道還受不起一瓶藥?”他何止救過她一次?
“這種事讓丫鬟來就夠了,哪用得著她親自來?醉溫之意不在酒吶!誒,你說要是包子知道了……”那就熱鬧了。
展昭立即投去警告的眼神,付雲越乾笑兩聲,哎呀,他還要去包子那裡討書。以為這回出門會順暢,誰知竟叫她遇見包思善跟龐麗狹路相逢。他心裡一樂,隱到暗處聽牆角。拔了根雜草在手指間繞著,龐小姐這張嘴真不會說話,一開口就一副你們這些賤民的口氣。唉……哪裡有包子討喜。
包思善是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一日在開封府見到龐麗,不過稍一想想也猜得到她是為何而來,兩人可謂積怨頗深,她自然語氣也稱不上好。“有什麼事讓丫鬟來傳個話就成,怎麼親自來了?你要是在開封府磕著碰著了,龐太師可又要藉故生事了。”
龐麗冷笑,“那日展大人出手相救,我怎麼也得親自登門道謝以示誠意。再有,你們開封府的人說話辦事總是一套一套的,誰知道對我用的是哪一套。”
“開封府坦坦蕩蕩,何來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說法?真論起來案子也不是你能插手,龐小姐還是莫要仗著是太師府的權勢妨礙公務。”
“你……”龐麗氣惱,“說到妨礙公務又有誰比得過你?包大人的千金,就連展昭都要讓你三分。”說著說著,她忽然笑道:“你要不是包小姐,你猜,展昭還會不會搭理你?”
包思善臉色一沉,龐麗的話刺到她的痛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龐麗得意的挑眉,“你不是也對那下頭的東西好奇?不如一起想辦法再下去看看。”
付雲越嚇一跳,龐小姐到底想什麼呢?竟然想跟包子聯手?千金小姐的閨閣日子無趣至此?叫她迫不及待地去送死?
包思善覺得簡直荒唐,冷冷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插手這樁案子?”
龐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