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笑了笑,緩緩道:“如果我說是因為展昭呢?”
☆、吞食
龐麗似是而非的話在包思善心裡七上八下的翻騰,雖然不斷提醒自己龐麗的話不可信,可總忍不住胡思亂想。唉聲嘆氣的模樣叫如喜都看不下去,如喜停下手中的針線探頭去看她手中正在繡的帕子,一看嚇一跳,“小姐,你這繡的是什麼呀?亂糟糟的一團,夫人見人肯定又要說你了。”
包思善把東西往桌上一放,現在哪有心思做針線,孃親特意把她困在家裡繡花,自然亂七八糟了。如喜接過帕子,剪了雜亂的線團,勸道:“小姐,夫人也是為你好。李記的案子兇險,你怎麼也不能摻和進去。”
包思善嘆了口氣不說話,她哪是為案子發愁?如喜看她雙手托腮蹙眉,笑了笑,“小姐是為龐小姐的話發愁?那就瞎操心了。龐小姐心高氣傲,對咱們開封府的人一個都看不順眼,能對展大人生出什麼心思來?”
“誰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包思善嘟嚷著,“簡直莫名其妙!”
“我看她就是圖個嘴上痛快!就算她真對展大人有什麼心思,展大人也不可能對她有心。太師府的人怎麼都那麼討人嫌,存心給人添堵。”
包思善又是一嘆,真是煩死了!反正是沒心情做針線了,不如去前頭打聽打聽案子進展。這次的案子特殊,包拯下令不得洩露案情,就算是她想打聽也沒那麼容易。遠遠瞧見王朝往包拯書房去,她抿嘴一笑,正好!她就在外頭等守株待兔等他出來,怎麼也要探出幾分訊息來。
如意算盤還沒打完,就聽後頭有人慌她,嚇得她差點跳起來。回頭見展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嘴角帶著笑意,“你在這做什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哪有?”她有什麼好心虛的?“展大哥,案子怎麼樣了?你今天下去了嗎?”
展昭敷衍著,“你操著心做什麼?”
“問你話呢!別想糊弄我!我也下去過的!”
“三言兩語說不清,改日得空了再跟你說。”
她看著他,“龐麗那頭你也打算這麼說?她會就此罷休?”展昭笑笑,他不說她又能如何?無非是說些無關痛癢的狠話,難不成還能讓龐太師親自過問此案?包思善忽然想到龐麗根本就是以此為藉口接近展昭,案情如何她根本不放在心上,頓時她覺得渾身不舒坦起來。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憋在心裡的話說出口,“展大哥,你對龐麗有什麼想法?”
“嗯?”展昭一頭霧水,對龐麗的想法?他對她能有什麼想法?
她的目光躲了躲,小心翼翼道:“就是,就是,你覺得她是個怎樣的人?”
展昭笑了笑,“你應該比我清楚才是。”若問他對她的印象,實在難以想到褒獎的詞來。不過或許因為他是開封府的人,令她的態度偏激,又或許她有不為他所知的另一面。不論如何他都不想對一個姑娘妄加評論。
“我……”包思善啞口無言,果然是她鑽牛角尖了,展大哥能對龐麗有什麼想法?她問些豈不是質疑他?還是不提為好。想通了心裡輕快了許多,笑道:“我就是覺得她有些奇怪,竟然屈尊到開封府來,叫人不由多想。”
“開封府坦坦蕩蕩,還怕她來不成?”
包思善笑成一朵花,“說的也是。不過,展大哥,你是不是可以透露一點案情給我?”
展昭彈了彈她的額頭,“還想套我的話?不自量力!”
“展大哥!”
“不可能!旁人也不會對你多說半個字,回去吧。”說罷徑直往書房去,留她捂著額頭在原地跺腳。
地洞下發光的蠍王蛋被一個個挖出來敲破剁碎,令人作嘔的腥臭困在洞裡久久不散,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碎殼殘肢都要焚燒。張龍趙虎忙完這一通領著人從地洞上來時一個個面無血色,想來是燻慘了。
張龍捂著胃,一臉菜色,真的是腸子都要吐出來了。“展大人,接下來怎麼辦?”下頭逼仄憋悶再焚燒一場說有多臭就有多臭,想要散去腥臭恐怕沒那麼快。
展昭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辛苦了。不過,還要再下去探探情況。”
趙虎忍不住乾嘔一聲,連連擺手,“不行了,讓我緩緩。”再下去會要人命。付雲越嘖了一聲,“怎麼跟娘們害喜似的?”
“你下去試試?”趙虎擦了擦眼角擠出的溼意,看來他可以兩天不用吃飯了。
付雲越打著哈哈,下去肯定要下去,不過想到下頭的慘烈心裡還是有些發毛。展昭沒有說笑的心思,讓張龍趙虎先回去休息,再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