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帶著。”
展昭想說不必,想到自己若說不必一定又會惹她生氣,再者在這地方他也不可能放她一人獨自呆在哪,少一個銅鈴護身應該無妨。將銅鈴收入腰間,叮囑道:“跟在我身邊,別走散了。”
“這是哪?喬山沒說山上有村子啊。不會是什麼山妖精怪變幻出來的吧?”現在跟她說什麼她都信。
展昭朝她笑了笑,“怕了?”
她面上一緊,小聲道:“心裡沒底。”
“有我在,不會有事的。”話雖如此,他心裡亦沒底。銅鈴沒有將他們引回原路,前頭就算是龍潭虎穴都要闖一闖,沒有退路了!不過有些話不好對她說,免得她擔驚受怕。
村子很小,卻並不破舊。展昭心中暗忖,村子位於山林之中,沒有耕地,村民應該是以打獵為生。若如此,勢必要下山換糧食布匹,或許可以打聽到下山的路。包思善有些忐忑,深怕誤入猛鬼荒村,走近了發現是自己嚇自己。就如展昭所料的那般,村民靠打獵為生,家家戶戶院子裡都披掛這毛皮晾曬,屋簷下掛著臘肉,頗為富足。
他們在一戶人家的院門外站定,院裡一個四五歲的孩童在玩泥巴,展昭喚了他一聲,他似乎被嚇到,慌慌張張一邊往屋裡跑一邊喊這孃親。包思善噗呲一笑,沒想到展大哥也有今天。展昭無辜地看她一眼,他自認笑得溫和,怎麼就嚇到孩子了?
不一會兒,孩子拉著一個少婦出了屋,指著院外頭的人,奶聲奶氣道:“娘,外面的人。”少婦看著展昭和包思善愣了愣,突然臉上浮現出狂喜的神情,叫人莫名其妙。展昭跟包思善交換了一個眼神,朝少婦道:“這位嫂子,我們在山裡迷了路,誤打誤撞到了這。請問,你知道池園村怎麼走嗎?”
少婦彎腰對孩子說了幾句話,孩子點點頭跑開了。展昭聽不懂她說什麼,心想大約是方言,隨即又覺得有些怪異,這裡跟池園村毗鄰,怎麼會生出迥然不同的方言來?或許她是外地嫁過來的媳婦吧。
少婦目送孩子離開後才迎出門,“除了山下的獵戶,這裡鮮少有人來。二位瞧著不像是山下的村子裡的人。”說著大喇喇地打量著兩人,女的嬌嬌的,男的佩劍,是個習武之人。她幾不可見的皺皺眉,接著道:“二位打哪來?”
展昭微垂眸,對她的話避而不答,反問道:“你說山下的獵戶會來這裡落腳,最近可有獵戶來過?”
少婦臉上的笑意斂了去,“怎麼?你們是上山找人的?剛開春,山裡的猛獸肚子餓著呢,遇上了多少條命都不夠填。咱們村裡祖祖輩輩打獵為生,山裡有什麼一清二楚。跟你們漏個底,這山裡有著不得了的東西,千萬別往深了去。”
包思善被她唬得一愣,怯怯地問:“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熊?老虎?”
少婦壓低聲音,陰惻惻道:“山妖!”
包思善嚇得後退一步,頓時覺得冷颼颼的。展昭不動聲色地反問:“既然有山妖,你們還祖祖輩輩在這與山妖為鄰?”
少婦收了故作的陰森,笑著,“祖輩口口相傳的話就這麼說的,誰知道其中真假。”
包思善拍拍胸脯,長吁了一口氣,“大嫂子,你真會唬人。”
“妹子別怪嫂子,這不是村裡鮮少有人來,我一高興就說胡話了。你們要問路的話得去找村長,我一個婦道人家常年不出門,知道山下有個池園村卻不認得路。來,我帶你們去村長家。”
少婦跟包思善並肩走在前頭,展昭慢悠悠地跟在後頭留心村子的情況。這個村子看似沒什麼不妥,卻處處透著奇怪。一路上遇見的村民見到他們無一不露出狂喜的神情。是的,狂喜。是什麼事讓他們狂喜?
村長的年紀大得超乎二人的想象,白髮銀鬚,乾瘦卻精神矍鑠。包思善忍不住在展昭身後悄聲道:“村長有沒有一百歲了?”展昭瞥她一眼不作答,她趕忙抿了嘴等村長髮話。村長的聲音蒼老又嘶啞,叫人聽著渾身不舒坦,“二位從何而來?”
展昭行了一禮,“前輩,我們從池園村來,上山踏青不慎迷路。敢問貴寶地是?”
村長擺擺手,“什麼寶地,不過是個破落村子,連名頭都沒有。你也別叫我前輩,不敢當,我姓吳。”
包思善遲疑了一下,問:“村子外頭的樹林是不是有古怪?我們被困在哪裡走了半天都走不出去,後來誤打誤撞到了這。您知道怎麼回事嗎?”
村長的臉色變了幾變,頓了許久才道:“不知道,我們下山不走那邊,也從來沒有村民在那邊迷路過。”
包思善有些意外,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