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說不通,篝火的痕跡很新,老獵戶都有進無回,誰還敢挑這個時候進山?
包思善見他蹲在哪半天沒動,抱著柴火湊過來,“展大哥,在這生火嗎?”
他回神嗯了一聲把疑惑壓下去,點了篝火。待火燒旺,他拍拍手,“我也去轉轉看。”
包思善把手頭的活交給如喜,跟上去,“我也一起去。”他看看她,沒說什麼,兩人一前以後往深處去。
冬日的樹枝不好燒,白煙滾滾嗆得慌。如喜真怕火被她給燒滅了,趙虎拎著雞過來時正好瞧見她頗為狼狽地往火堆吹起,笑了笑道:“思善和展大人呢?”
“小姐跟展大人一起打獵去了。”
說著聽到張龍的聲音,“我逮了兩隻雞還有一隻兔子,夠咱們吃了。展大人信不過我不成?還親自去做什麼?”
二人回頭見張龍滿載而歸,趙虎道:“你懂什麼?少廢話,趕緊收拾乾淨。”展大人打不打獵有什麼要緊,要緊的是跟他們湊一塊想跟思善說句話都不方便,自然要躲開。
張龍把兔子塞給如喜,“兔子帶回去給喬家,你先看著。”如喜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憐惜的模樣。趙虎撇了一眼。道:“太瘦,養肥了再吃。”
張龍立即接話,“幸好咱們明天就回去,要不然喬家得被你吃垮。”
三人說笑著把野雞烤的滋滋冒油,眼看著可以吃了卻不見展昭和包思善回來。如喜有些擔心,怎麼去了這麼久?趙虎也覺得不對勁,再怎麼談情說愛也該回來了吧?張龍乾笑一聲,“莫不是展大人沒獵到野物不好意思回來?”
如喜瞪他一眼,“你都獵到了展大人能落空?”
趙虎沉了沉臉,“該不會遇上猛獸了吧?”
“應該不會,沒聽到動靜啊。”
如喜著急起來,“別說有的沒的,趕緊找找看!我記得他們往那頭去了。”
當夜,展昭和包思善失蹤的訊息傳回開封府!
☆、村子
樹林間的積雪尚未全部融化,斑駁地覆在地面,其間夾雜著新生的綠意。展昭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地上腳印一路延伸到樹林深處,眉頭越皺越緊。包思善越過他順著腳印走了幾步,回頭道:“又繞回來了!”
展昭不做聲,依著記憶尋到一棵樹旁,樹幹上的記號是他刻的,他們果然又繞回來了。包思善顯得很不安,“怎麼朝哪個方向走最後都繞回這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離開瀑布之後他們走著走著發現不對勁,別說是野物,就連一點聲響都沒有。明明沒走出多遠,怎麼會連瀑布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再接著他們就迷路了,換了方向走了三次都沒能走出去。難道是鬼打牆?她實在不願往那上頭想,可是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其他解釋了。
展昭盯著樹幹上的記號陷入沉思,那兩個獵戶會不會也被困在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把誤入的人困死?接下來怎麼辦?繼續走還是另尋他法?他久久不語叫包思善更加不安,她緊緊跟在他身側,小聲問:“展大哥,現在怎麼辦?”
他突然想起付雲越說過他們肉體凡胎看不破障眼法,眼下的情形多半還是障眼法,他們在不知不覺間繞著圈走而不自知。包思善聽他這般說立即亮了眼,“這麼說只要看出破綻就能出去了?”
“嗯。”按理說是這樣,可是破綻在哪?一路上他已經極盡留意,卻絲毫沒有發現。突然,他抿緊唇。障眼法,騙的就是眼!或許他看得越仔細就越難發現破綻,入眼的景物皆是幻像,怎能當做評判的依仗?他連忙把藏在腰間的銅鈴系在包思善腕間,道:“等會兒閉上眼搖響銅鈴。”
“啊?”
“這對銅鈴可驅邪,或許不足以破障眼法,但總要試試。”他繫好銅鈴牽住她的手,道:“閉上眼,搖鈴。”
展昭也閉上眼,耳邊響起清脆的鈴聲。鈴聲一聲接一聲,空靈清絕不帶一絲雜質,展昭終於在空無一物的死寂中隱約感受到了氣流。氣流微弱,時隱時現,他辯了方向,拉拉包思善,輕聲道:“跟我來。”
包思善不知道自己被展昭牽著走了多久,只覺得心中的忐忑漸漸散去,他手心傳來的溫暖安撫了不安,她相信他會帶她走出樹林。忽然,他停了下來,“出來了。”
她愣了一瞬趕忙睜開眼,吃驚地張大嘴,她竟然看到一個村子!回頭看身後的樹林卻看不出什麼不尋常來,他們究竟到了什麼地方?展昭帶頭朝村子方向去,“過去看看。”
“呀!等等!”包思善急忙追上去一把拽住他,把他剛才系在她完間的銅鈴扯下來塞回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