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覆滅……
乃至最近的太子薨逝,東宮異位。
這一連串的事件,都是那些人步步為營的結果。
他們想要阿武跟他夫妻失和,跟二郎母子反目,成為滿朝文武的公敵……
想得倒美!
他們哪裡知道,他有多愛阿武,哪怕把皇位傳給她,他都不會有一絲猶豫!
這就是他給他們的最好反擊,相信二郎也一定會支援他這個決定的!
想到這裡,李小九陛下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對吳詡道:“二郎那裡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故意把李三留在洛陽,就是讓他能夠大施拳腳的……”
吳詡聞言,半天說不出話來。
虧她之前還擔心二郎一個人在長安壓不住那些老臣,專門讓大郎把自己的一些暗地勢力讓李三郎送去長安給二郎,誰知……
“一個兩個都是混蛋啊!”
=長安分割線
“二郎,東都那邊來信了。”金鑾殿的掌殿大內侍張安雙手捧著一個蠟封的竹筒,呈給他的主子。
李賢忙放下手上正在書寫的奏表,從張安手上接過那個竹筒。
竹筒中的書信是寫在極輕薄的絲絹上的,薄薄的一疊絹子竟有半丈來長。
李賢極快地看著絹子上的內容,臉色變幻不定。
阿孃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他跟阿爹瞞著她的事了……
東都那邊帶頭挑事的果然是那個西臺侍郎……
至於長安……
看到這裡,李賢的臉色冷得像冰一樣,但嘴角卻勾著一抹笑容,看得侍候在一旁的張安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阿張,你去看看,今夜是哪位相公輪值。”李賢放下那幅絲絹,吩咐張安道:“若是許相公或是長孫相公,就請他們過來,若是薛相公麼……”
話說到這裡,李賢卻忽然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張安屏息等了好半晌,才聽到他家太子道:“若是薛相公在,就請他到崇文館幫孤找兩本書,一本叫臣軌 ,一本叫少陽正範。就說孤過兩天要用……”
讓執勤的相公大半夜的去找書,這個要求怎麼聽都有些奇怪。
但張安並沒有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而是恭謹地把他家太子的要求重複了一遍,確定沒有疏漏後,就快速地躬身退出去了。
張安離開後,李賢又坐回原位,繼續書寫那份未完的表章。
這是一道奏請為二聖上尊號的表章。
李賢決定在他阿爹下遜位詔書之後,再給那些人來點刺激的,比如請他爹給他阿孃加個‘聖母神皇’這樣的尊號……
這樣一來,那個到現在還沒跳出來的人,是不是就坐不住了呢?
少年淡漠的臉上出現一抹笑容,難得不再是之前那樣冰冷��肆恕��
而與此同時,被太子殿下‘委以重任’的薛相公,正在努力地回憶,崇文館什麼時候進了兩本書,分別叫《臣軌》和《少陽正範》的。
一向以記憶力超群為傲的薛相公這次也不由變了臉色,他居然一點也想不起崇文館有過這兩本書……
可太子殿下卻指明要這兩本書,這是什麼意思?!
《臣軌》?
《少陽正範》?
到底是什麼樣的書籍啊?
薛元超越想越覺得心驚膽戰,一整夜都無法安下心來,次日索性告病,直接回了本家。
李賢看了薛元超的告病則子,只是哼笑了一聲,把則子直接丟到了一邊。
坐在下面的許敬宗早把太子殿下那抹毫不掩飾的厭惡神色看在了眼裡,他不由心頭一顫。
這天要變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累趴了……
第373章
第二十四章女皇 05
許敬宗為官大半輩子;什麼樣的主上沒見過,可他卻特別怵李治和李賢這對父子。
前者明明總是一副溫和仁慈的模樣;卻總讓許敬宗摸不清對方的水有多深。
後者總是一副淡漠模樣;但目光卻像能看透人心一般,讓許敬宗總不敢與之對視。
即使這位太子殿下還那麼年少;有些處事方法也有跡可循,可許敬宗一點都不敢怠慢;更不敢隨意去忖度對方的心意……
所以;李賢不開口;許敬宗也不敢貿然開口;只是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地坐在一旁;等候太子殿下的垂詢。
太子殿下接連披了四五本則子;終於暫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