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你爸爸媽媽總是叫我看著你不許喝酒的!可你還是喝到吐成這樣,不會連腸子都吐出來了吧?”花白鏡在廁所門外轉個不停,碎碎唸叨,完全不顧在廁所外面排隊的人們,有的人都忍不住求饒,大俠,你們兩個人在裡面搞什麼飛機?別把你們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吶!
前臺妹妹說得對,覃蒂雲就是看起來很沒安全感。吐得要生要死之後,她終究如夢初醒,她一向把握的度很好,剛剛好醉又不至於失去意識,更不會喝到吐,今天這是怎麼了?她虛脫地說:“花白鏡,我們回去吧!時從泊應該在家裡等我了。”
靜了一會兒,有聲音從上頭傳下來,明朗清脆:“原來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我明白了,你走吧!”
☆、077舊時光
“付弦?”等到覃蒂雲確定是付弦時,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她激動地抓住花白鏡的衣領問,“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連吱一聲也不會?”
“我,我以為你知道呢!小美男,你今天是怎麼了?好像跟往前不一樣……你哪裡不舒服嗎?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乖,不哭吶。”
“誰哭呢!別瞎說!”……
最後,人都散盡時,花白鏡才揹著已入眠的她上車,回別墅。
夜很長,路很長,可是星星會照亮腳下的每一步,只要有希望,就不會孤單,啟明星就在離黎明最近的地方。你看,有多少扇不肯熄燈的窗,僅僅只為了夢想。覃蒂雲這樣想著,就輕輕地微笑了。在這個世界上,不只是以法迦能使我微笑,還有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我若心坦然了,便可擁有。不管付弦的出現是不是一個陰謀,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了短暫的歡樂若沒有起到彌補心靈的作用,那只是一場遊戲,興頭沒了,樂趣也就沒了。晚安,上帝。
只是一場遊戲嗎?付弦問自己。他多希望做回駱梨,那樣就能毫無芥蒂地跟覃蒂雲一起瘋,一起鬧,她不會覺得他是無理取鬧,相反,他們就是哥兒們,鐵一般的關係。
“你怎麼和她走到一塊兒去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
“什麼意思?你話中的‘她’指誰呢?媚心?不不不,不是這樣子的。鏡,你一年前跟我說你有事出去一下,結果到現在才出現,還帶了一個人一起出現,我不知道你這次又要玩什麼?”付弦把剛點的雪茄掐掉了,這一次專門以出國的藉口還原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再參加這個派對只為了一個目的,就是讓覃蒂云為他吃醋。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花白鏡會以覃蒂雲經紀人的身份出場。
花白鏡興致勃勃地擺弄著他的相機,裡面關於駱梨的照片還依然存在著,彷彿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時光,他正在和駱梨打打鬧鬧,還是在這間兩室一廳裡,一成不變的擺設和亙久彌香的友誼,只是某些不知名的東西不知不覺地變了。他抬頭笑著說:“我哪有玩什麼?我現在可是特極保鏢了,兼經紀人,我覺得我當初輟學是再正確不過的事了。”
“保鏢?恭喜你呀,終於完成你自己的夢想了,給我講講你都幹了哪些好事?”付弦慵懶地坐在電腦桌上,用洗耳恭聽的姿態面向對方。
“其實回頭想一想了,也沒做過些什麼,但我做錯了一件事,我讓絲妝失望了,她不要我了,現在你開心了吧?”
“哈,我開心是什麼用?話說你錯在哪裡了?是陶絲妝移情別戀吧,一會兒跟時從泊在一起,一會兒又和向陽要好,這麼朝秦暮楚的女人離開了你,你應該感到慶幸才對。”
花白鏡狠狠地白了付弦一眼,他從來都不許別人在他面前講她的壞話,他鄙視地說:“那媚心呢,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貨色,你也犯不著把她當作寶吧?還拿得出手?差點把我嚇死了?”
☆、078望梨止渴
花漸好,映著付弦澄澈得無與倫與的容顏,他彎眉一笑,似有百合花盛開,他說:“你忘記我曾經跟你說過的夢想了麼?”
花白鏡愣了一下,抿唇而語:“唔,你要成為億萬富翁。這麼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媚心只不過是你手下的一顆棋子。”
“知我者莫如鏡也,你真聰明。”付弦打了一個響指,滿意地看著對方。
“哦?電視上不都是這樣演的麼?我照說而已,哈哈!”
“呃,哈哈!”他們倆又開始肆無忌憚地笑著,笑顏如舊。
開啟了冷氣,再開啟了筆記本,花白鏡熟稔地敲上密碼,他問:“我還是很喜歡我們共同擁有的東西,一年了,真有歷史感!不過,我二十一年了,我看起來是不是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