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講起。
初三的時候,大中午的有一個少俠裝扮的人趕到聞人府來。想想這聞人府就只有大少爺是個江湖人,當然是尋他來的。
據說是門派裡出了些事要外出的門徒速速歸去。
那時候大少爺的臉色沉了好幾分,無奈師命難違只得收拾行囊匆匆離開。臨走前還到東院去看看東院主子,說道要等他回來再出行。
聞人四爺似乎覺得掃興,但也答應下來。
李立聳拉這腦袋裝出當時聞人璞的神情,可他又沒有聞人四爺那種氣質,只得裝個四不像,活脫是唱戲裡頭的怨婦。
不管如何,反正向伍那時候是發笑了。
4
就在向伍發笑的時候,兩輛馬車在離聞人府三條大街外的客棧前停下來。
前頭駕車的是個小姑娘,二八年華,梳著雙髻,一身翠綠的衣裳襯得凹凸有致的身子特為顯眼;小唇硃紅,最好看還是嘴角那小小的紅痣隨著嘴角上揚而在酒窩便若隱若現。
她翻身下了馬車,利索地動作讓過路人不禁刮目相看。只見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拍拍馬背,牽著馬繩拉著馬輕車熟路地進去客棧的馬廊。
正當她才走幾步,後頭就傳來一聲斥責喝住她的腳步!
“胡鬧!主子還在裡頭歇息呢!”
她回頭,對上另一輛馬車上的人,看著對方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就癟嘴對著馬車車廂道,“去馬廊再下來不是更方便麼!”
對方可不受這套,立馬就冷下臉來。
倒是車廂裡頭的人反而笑出聲道,“也好,進去吧。”
小姑娘一聽樂了,對著後頭的姐妹裝了鬼臉後一臉得瑟地拉著馬徐徐走入客棧後方。
街上熙熙攘攘,倒有不少人好奇這兩輛馬車比平常的大上許多。
車廂裡頭的人似乎也閒得慌,伸手撩起一角馬車簾子,日光打在髮鬢上,映得髮絲旁的肌膚白皙勝雪。
只聽那人嬉笑一聲,簾子一放,蓋住所有。
就在那一群好奇的目光中,有一雙來自聞人府。
梁氏送聞人微季離開之後就獨自出門,剛好碰上這兩輛馬車就停下來看看。自從嫁入聞人府之後奢華的東西見多了也不怎麼稀罕,但是馬車的規格官府一向有限制,並不是尋常人家能允許擁有這樣的馬車。
可見車廂裡頭的人非富則貴。
不過樑氏也沒放心上,提腳就走。現在擱她心裡頭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梁氏最後偷偷走進了一家藥鋪子。
前一陣子她打聽到這家鋪子暗地裡在買生子藥,據說還很有效。她一個鄉下女人,當年攀上聞人微季這條高枝,一下由麻雀成了鳳凰,卻發現當了鳳凰生不出兒子也是個掉毛的鳥而已!
自從女兒出生後,她也試過與聞人微季行房,可偏偏肚子不爭氣,就是懷不上!雖說現在沒聽聞人微季說要娶妻妾延續香火,可也是遲早的事!西院那兩個女人早就容不下她!若是第三個女人進門了,她還哪有立足之地!
藥鋪子裡頭只有一個夥計,而且那人還打著瞌睡。
梁氏叫了一聲,把對方嚇了一跳,結果那人睜眼一看,啊呀!聞人府的夫人呢!當場就賠笑。
原來這夥計是向伍的姐夫張知。
張知這人沒啥本事,扛扛抬抬還沒自家媳婦好力氣,就是賣弄一下小聰明哄得人高興。這不,在藥鋪子裡把掌櫃的哄得高興,加上認得幾個大字,就給提拔起來當了夥計,免去了勞力之苦。
梁氏見對方竟認得自己,突然就覺得難以啟齒,只好支支吾吾扯東扯西,最後還是張知靠小聰明給猜出來的。
這女人在聞人府一向讓西院的夫人小姐打著壓著,生了個女兒後就更憋屈。怕是聽說這鋪子有一副出名的生子藥,所以就拿死馬當活馬醫了!
張知小算盤打得啪啪響。打定主意之後就不跟她繞圈子,很快就把藥賣到她手上。
他說:這藥也不是一次兩次就行的,還得堅持服用。還給梁氏算算日子,說,等下回夫妻相聚就剛好可以了。
才一番交談,梁氏給他哄得直點頭,拿起藥出了藥鋪子就趕著回去煎藥去。
聞人席奐在前院就看到梁氏匆匆忙忙地往西院趕,一時分神讓人撞了一下。
那婦人低著頭賠罪,聞人席奐見她手裡還拿著不少生肉和菜,大概是伙房裡的人,就隨手打發走。
婦人彎著腰向著伙房走幾步,突然回頭看看已經走開的聞人席奐,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