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兒子,我見過各式各樣不同的人。”
川田又拿出煙點了起來,吐了口煙後接著說道:“我想他是……非常空虛的那種人。”
“空虛?”典子問道。
“對。”川田點點頭。“對於倫理或是愛情。不,應該說不管對於什麼樣的價值觀,心裡根本沒個底。他就是這種型別的人。而且……他這樣,很可能是沒有理由的。”
沒有理由。秋也在想,這是不是指他這樣的人格是天生的?那不就……
川田又吸了一口後,將煙吐了出來。
“杉村他說過相馬光子的事吧?”
秋也和典子點了點頭。
“那傢伙到底是不是真心投入這場遊戲,我們沒有確認,所以不知道。不過,在班上稍微注意一點,就可以發現相馬和桐山其實很像。但是,相馬她只是特意排除掉倫理和愛情而已。她應該是有什麼理由才對。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可是,桐山他是沒理由的。這兩者的差異很大。桐山可是沒有理由的。”
秋也注視著川田的臉,一個人喃喃自語地說:“真可怕。”
“對,很可怕。”川田同意。“你想想。那或許不是他本人的錯。不,應該可以說也不是其他什麼人的錯,不過至少那傢伙很可能無法擁有‘未知的未來’。生為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有什麼比這更叫人恐怖的事嗎?”
川田又接著說:“這是我的看法。”
“就算是像我這樣的平凡人,常常也會覺得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為什麼我早上起來然後就吃飯呢?吃了之後等會兒不就只是變成大便嗎?為什麼我要去學校唸書?縱使萬一將來成功了,總有一天還不是一樣要死。穿著漂亮的衣服,獲得大家羨慕的眼神,即便賺了錢,這又有什麼意義?一點意義都沒有。不過,說不定這些無意義的事,正適合這個爛國家。話又說回來,我們至少也還有快樂、高興這樣的感情吧。即使這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能夠彌補我們心靈上空虛的,不就是這些嗎?至少除了這個以外,我不知道其他的答案。然而,桐山大概欠缺這樣的感情。所以那傢伙沒有所謂的價值基準。於是,他只能用選的,選擇自己要做什麼。並沒有一個固定的基準。只是走到盡頭便選擇下一個前進的方向。就拿這次來說,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