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3 / 4)

小說:大逃殺 作者:大刀闊斧

呀,那為什麼我要用風箏線拉出一條跨越分校的線呢?難道說,我是要在目前電話線路中斷的這座島上,開一家紙杯電話公司來海撈一票嗎?還是說,這也只是個巧妙的障眼法嗎?不,對你而言,這說不定是出人意料之外,只有我才想得出來的利用人的方法?

可是、可是你說要幫金井泉報仇,而我答應要幫你忙的時候,你不是哭了嗎?難不成這也是我設下的圈套?

你實在是想太多了,阿豐。哎呀,一旦你開始起了疑心,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會覺得可疑。不過,那真的是你想太多了。這實在太荒謬。說真的,簡直就像是在搞笑一樣。比起你的笑話還要好笑一點哪!你是不是太過疲累,連腦袋也跟著變得奇怪啦?

信史以理性的思維如此想著。如果好好循序對阿豐說明,相信他應該也會明白這些疑慮是多麼地可笑。不,也可能阿豐並不是考慮過這所有的一切,才將對信史的懷疑說出口,而只是單純因為過於疲憊,加上飯島敬太這個對他來說非常親近的好友死在眼前的衝擊,才不知不覺將潛藏在心裡頭的一個念頭,表露在臉上罷了。可是,正因為阿豐心裡確實對信史還存著一絲懷疑,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信史自己反倒是對阿豐一點點懷疑都沒有呢。

籠罩在信史身上的無力感,一口氣增強了不少。水平對向十二氣缸,加上渦輪。這個等級的無力感可是威力驚人哦。現在購買正是時候,這位客人!

信史將貝瑞塔手槍的擊錘復位,朝阿豐丟過去。阿豐雖然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把槍撿了起來。

信史全身瞬間失去了力氣,頹然將手撐在膝上。

“你如果不信任我的話,現在就開槍打我,阿豐。沒有關係,你開槍吧。”

阿豐睜大眼睛看著信史。

信史低著頭繼續說道:“我是想非得保護你不可,才會開槍打飯島。可惡!”

阿豐的表情瞬間變得茫然。接著,

“啊——啊——”哭喪著一張臉,一邊發出聲音,一邊朝信史跑去。

“對不起!對不起,信史!我看見飯島死掉,心裡嚇了一跳,才會……”

阿豐把手槍搭在信史肩上,哇哇大哭起來。信史雙手仍舊撐在膝上,盯著地面看。不知何時起,自己的眼裡也盈滿了淚水。

內心某處,潛意識領域的自己對著信史說道:喂喂,現在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嗎,信史?兩人這樣彼此對峙,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破綻不是嗎?該不會忘了現在還有許多敵人環伺一旁吧?你看看手錶。已經沒有時間了——那聲音聽起來很像叔叔的聲音。

然而,那聲音卻因為心神耗盡、疲憊,以及遭受阿豐懷疑的震撼所阻擋,沒能傳遞到意識的領域。

只是一味哭著。阿豐,我這麼努力地要保護你;你卻懷疑我,太過分了。虧我一直相信你。啊啊,可是說不定飯島敬太也是同樣的心情:自己相信的人卻不願意相信自己。我,做了件過分的事情。

在這個悲傷中摻雜著無力感與後悔的情緒當中,信史聽見噠噠噠噠噠噠噠,像是老舊打字機所發出來的聲音。

一瞬間遲疑了一下,身體到處傳來如同遭受熾熱火鉗刺擊的感覺。

這幾乎已經是足以致命的創傷,不過正因為這痛處,也讓信史覺醒過來。手搭在信史肩上的阿豐,整個人滑落至地面。在阿豐身後,看見一個身著學生服的身影,出現在農會停車場最深處。手裡拿著一把比手槍還要大的槍,看起來簡直像是蜂蜜蛋糕盒的槍。此時信史才明白,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當然是子彈啦!可惡,是貫穿過阿豐的身體之後才擊中的。

全身發熱,感覺動作有些僵硬(才剛被人用鉛彈幫自己進行外科手術,這也是難免的吧?),信史本能地向左邊一傾,撿起阿豐掉在地上的貝瑞塔手槍。在地上一個翻滾後站起身來,瞄準人影——桐山和雄(男子六號)的腹部,連續開槍。

桐山和雄在對方動作之前,便快速向右方移動。伴隨著噠噠噠噠噠噠噠的聲響,桐山手裡發出了季節未到、過早施放的煙火般的火光。

較先前強過一倍的衝擊打在右側腹、左肩頭,還有左胸一帶,貝瑞塔手槍自信史手裡掉了下來。

不過,此時信史已經開始朝農會建築物跑去。踉蹌了一下,不過還是壓低身子,快速奔跑,一口氣整個人劈頭朝拉門裡撲了進去。機槍的彈著點排成一列在後頭追著信史,正當信史心想“躲過了!”的時候,右腳前端,穿著籃球鞋的腳尖整個被轟掉。信史的腦袋裡,這次可感受到了何謂真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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