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不是白用功,起碼同學裡,有心軟一點的已經偏向了她,而學校領導們,聞言見還牽扯到了別人,並且似乎還是主謀,自然注意力也隨之轉移,打算把人叫過來對質。
畢竟一面之詞,誰都會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說,不能偏聽偏信。
然而即使如此,金翹的目的也達到了大半。在等待尚志澤和有琴獨幽過來的這段時間裡,她哭得越發悽慘,淚水漣漣,把一個為情所傷的少女形象演得入木三分,妥妥的演技派。
☆、第37章 大粗長!
尚志澤和有琴獨幽一前一後相繼到來,與有琴獨幽的迷茫不同,一看到金翹,尚志澤心裡咯噔一聲,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架勢,一看就是已經東窗事發。
果不其然,他才站穩,因為來得急,微喘的呼吸都還沒來得及平復,就被一連串的訊息劈頭蓋腦地砸得暈頭轉向。
明明是兩個人的事,他就只是為了討好對方出了個主意而已,怎麼現在到了她嘴裡,就好像是自己和有琴獨幽聯合起來算計了她。
他們兩個才是主謀,而她就只是個被愛情迷昏了頭的可憐女生。呵,可憐女生,就她?臉皮得多厚才說得出這一番話,做得出這樣的作態。
要不是她一直在自己面前說有琴繞樑的壞話,並且三番兩次地表現出想教訓對方一下,又苦於沒有好辦法,他能幫忙出主意?
現在一出事,就想洗白自己,把事情全都推到他身上?想得美!這事兒真說出來,他也頂多就只是算個幫兇,還是個不知情的幫兇。
證據都有了,鐵證在前,自己不可能躲得過,現在無非就是罪名重或輕的問題,尚志澤乾脆利落地承認了錯誤,向有琴繞樑表示歉意後,一臉的鬱色和愧疚,開始努力為自己說話,爭取從輕處理:“我事先並不知道金翹真的會這麼做,我只是看她不開心,假設了個情景幫她出氣,哄她高興而已。沒想到會被誤會,讓她以為這是我給她出的主意,實在是……”
說著,尚志澤一副愧對有琴繞樑的模樣:“雖然是個誤會,但不管怎麼樣,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該也不能推卸責任,無論學校有什麼處罰,這都是我應受的,阿梁你若是因此怨我也沒事,是我對不起你。”
尚志澤自知躲不過,於是態度很好,避重就輕,乾脆利落地認了錯,以求能從輕處罰。甚至為了證明清白,以示自己並不是蓄謀,還不得不為有琴獨幽說話,洗清他的嫌疑。
只有有琴獨幽沒事了,他才能沒事。畢竟所謂的主謀都不知情,那他這個被主謀指使去蠱惑人的,自然也就只是個開錯玩笑的無辜路人。
“你怎麼怪我都沒事,不過獨幽是無辜的,事先我說這個的時候只是無心,把它當做一個玩笑說出來,我自己都不知道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何況獨幽?”
“他是不知情的。”
這話尚志澤說得那叫個情真意切。除了對方本來就真的不知情,並想洗白自己以外,更多的則是因為,金翹這個大腿眼看著就要倒了,好在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不長,又都是在暗中,趁著有琴獨幽不知情,趕緊抱回他的腿。哪怕這條腿現在減肥了,比原本的瘦了點,也總好過沒有。
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和有琴獨幽是個嫡系,犯錯了有得貶不同,金翹雖然受寵,卻只是個旁系。何況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明白,金翹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得金家看重。估計被處罰後,身份地位和自己也差不離,頂多就是還掛著個金家的名頭,日子不至於太難過。
想到這,尚志澤就更是堅定了抱回有琴獨幽大腿的心,努力為他和為自己洗白。
在這個過程裡,金翹就只是一味的哭,直到尚志澤說完了,才紅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對方:“你怎麼能把事情全都推到我身上?有琴獨幽會不知情?”
金翹說著說著,才止住的眼淚就又掉了下來:“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護著他。好,他不知情,那你呢,你也不知情,只是開了個玩笑?在你眼裡,我是有多傻,才會分不清玩笑和真話?會照著玩笑話做?”
金翹這一番話說的極其苦情,看在尚志澤眼裡不僅沒引起憐惜,還覺得分外可惡。可惡的不是她這一番博取同情的話和作態,而是對方暗地裡飽含威脅的眼神和手勢。
看到那個手勢,尚志澤瞳孔微微一縮,差點連臉上的表情都維持不住,心裡一片驚濤駭浪。
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自己明明做的那麼隱蔽。
不會的,說不定看錯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