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回來嗎?”葉聞昭說著準備開啟看看,“什麼東西?嗬,楠木雕花的盒子,看著就金貴”
“我們葉總精心挑的紫砂壺。”謝鳴川伸手幫忙託著盒子,生怕葉聞昭毛手毛腳給摔了,葉聞放的一片心,“去你辦公室看行不行?”
“行啊。呵呵呵,我們家小么被你養得是越來越會花錢了。”葉聞昭打趣謝鳴川,抬手指方向,兩人一前一後走過去。
辦公室裡坐定,葉聞昭想起剛才問的話謝鳴川還沒有回,便又問了一次,“今天就送來,你倆不打算回來?”
“我本來打算回去的,結果被葉總一說就算了,還是聽他的吧。”
“你倆好了這麼多年不說,你婚離也辦好了,這大好的日子不回去說道說道,拖到什麼時候啊?”葉聞昭小心地開啟楠木盒子,看見那把造型古樸的小壺後嘖嘖讚歎道:“完了,老頭指不定多喜歡呢?葉聞放太懂咱爸了。”
“昭哥,我覺得吧,你把壺給乾爹的時候可不敢說是葉聞放送的。搞不好一聽見就給摔了。”謝鳴川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高。
“不會摔。”葉聞昭呵呵笑著指著盒子說:“我爸這個老革命骨子裡愛惜東西得很,這盒子、這壺,好成這樣,葉聞放八成是故意的,他知道老頭識貨,肯定不會摔。”
謝鳴川聽葉聞昭這麼一說就笑了,挑壺的時候,葉聞放也是這麼說的。葉聞放還說了,明天那個日子,老頭老太太估麼著就等著我們回去呢,我們偏不回去,就一定等到我們的小算盤打得叮噹響的時候才回去,到時候來他一個措手不及,主動被動一目瞭然。
“葉總說這事不能當苦情戲唱,明天回去還就是苦情戲的調調,不唱也罷。這是其一。”謝鳴川疊起腿接著說:“其二呢,也算小小地噎一回老同志們,給他們心理上加個碼,就是這倆小混蛋死不悔改什麼的,叫他們喪氣喪氣……”
葉聞昭笑著把壺安放回去,蓋上盒子後說:“你們葉總很厲害啊,雖然這麼做挺不孝順,但我覺得行,哈哈哈哈……”
“我們葉總恐怕歷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孝順,你說他從小到大讓乾爹心裡順遂過麼?”謝鳴川想起葉聞放那些年捱得打,有點心疼他。
“你錯了,從某些方面來說小么最孝順,爸也最喜歡他。”葉聞昭在謝鳴川對面坐下來,“我和鶯鶯性格像我媽,小么像爸。兩個人的德行簡直一模一樣,有刺的地方都有刺,你說怎麼相處?只能鬥硬的。嘴上肯定是都不會軟的,這兒……”葉聞昭戳戳心口處,“比誰都心疼對方。”
謝鳴川點點頭,說:“一下子覺得這事兒前途挺光明瞭……”
葉聞昭說:“本來就光明,葉聞放同志從小到大,要乾的事兒有哪一件沒有幹成的?包括跟你……”
“我是自願的,我自己跳起來咬的鉤。”謝鳴川自己說完都笑了。
葉聞昭也是笑,接著兩人又說了些生意上的事情。當年葉聞昭的公司難以為繼,謝鳴川幾次三番斥資幫忙,本來只是借錢的關係,但葉聞昭卻是在公司翻盤之後直接帶著合同來到謝鳴川跟前,問乾弟弟你是要錢還是要股?謝鳴川還沒回話,葉聞放拍板要股份。葉聞放的意思是網路這塊叫謝鳴川趕快入,晚了就沒錢賺了。
謝鳴川離婚,在財務上的損失雖然大,但卻沒有傷筋動骨,依然還是那個謝千萬。謝鳴川圖得是和葉聞放廝守,現在葉聞放從677所一步一步走到航工集團的“臺前”去了,謝鳴川自然要從生意場上退下來做“幕後”, 謝鳴川做了這些年的生意,是工作也是興趣,所以就算要退,也不打算不做,手上的各種投資基本上是些不顯山不露水的,對葉聞昭公司的投入算是一個。這樣的好處是謝鳴川比較“清閒”,這些清閒的時候謝鳴川全都用到和葉聞放“廝守”去了。
差不多五點的時候,謝鳴川表示要去接葉總下班。葉聞昭笑他都快成小么的專屬車伕了,謝鳴川表示不止是車伕,還是跑腿打雜、保姆和廚子。自嘲的話裡滿溢位幸福和知足,讓葉聞昭覺得特別酸。
#
葉聞放的秘書遞過來關於十號列裝的行程,葉聞放認真看了一次,然後動筆飛快的把列裝日之前的有些事情做了調整。完事之後,葉聞放笑著叫秘書小哥趕快收拾一起下班,這層樓恐怕就只剩他們倆了。
謝鳴川看看手錶,葉總今天又加班了一個鐘頭,正想著什麼時候出來,就看到人從大門出來了。等到葉聞放坐好,謝鳴川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對面小巷子裡熱賣蛋烘糕,放到葉聞放手裡。
葉聞放笑得可是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