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遵循本心,情到深處順其自然,也算循道法自然之理。花千骨絕大部分時間對白子畫還是言聽計從的,她覺得和以前師徒在絕情殿不同的是,她好像越來越不怕師父了。或許是因為她失憶期間師父就平等待她,或許是因為有了身體上肌膚相親的緣故,偶爾生氣的時候她甚至會對他直呼其名。不過花千骨覺得這樣也挺好,夫妻之間麼就是要互敬互愛的,當以掌門夫人出席各種宴請的時候,她和白子畫更是平起平坐,但是長留內部的重大事件她還是站在弟子佇列裡。兩人在生活中也不停的在夫妻…師徒關係轉換中磨合著。
臨近龍年的新年了,很多長留的弟子陸續告假離開,或回家團聚或走親訪友,留守的要不就是家就在長留——比如雙尊和九閣長老們,要不就是沒什麼家人或親人可投靠的弟子——比如火夕,舞青蘿,也有自願偏要留在長留的——比如幽若,花千骨早早就給她放假讓她迴天山看望父母家人,結果她非說要在長留過完除夕再回去,免得除夕挨個給長輩們磕頭,磕得腦門都腫了。
今年人間下了好大的雪,除了絕情殿貪婪殿和銷魂殿所在的這幾個小島,連長留山上都銀裝素裹。這日早上,從絕情殿上望過去,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近處是層層疊疊的白色雲海,遠處是積玉堆瓊,冰封疊嶂。從那七彩的巍峨大殿中走出一個人,頭戴銀絲高冠,墨髮傾瀉披散在他的肩上,精雕玉琢的五官沒有一絲表情,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加上清冷出塵的氣質,與背後的白色世界似乎融為了一體,此人正是準備去長留大殿的白子畫。突然一陣宮鈴清響,一個嬌小的人影奔了過來,玉潤光潔圓圓的小臉上一雙靈動的黑眸閃著光彩,來人正是花千骨,她早已不復妖神時期的妖豔瑰麗,清純秀麗的面龐上卻依舊有著動人心魄的嫵媚。
花千骨扯住了白子畫的袖子:“師父,我今日可以和幽若下山一趟麼?這不是馬上就要過年了麼?趕集的人多,我想去置辦些年貨好不好?”“為何不去內務閣?”“師父你又不是不知道,內務閣每年都是那些東西,既不好看也不新奇。我和幽若就去最近的鎮子,我保證很快就回來,好不好呀?”花千骨邊說邊搖著白子畫的袖子撒嬌。“好吧,那你小心些。”終究是抵不住小徒兒撒嬌,白子畫點頭應允。“太好了!”花千骨歡呼雀躍,跳著攀上了白子畫的肩膀:“謝謝師父!”“小骨,”白子畫轉過頭來柔聲道:“穿上棉氅,人間不比這裡。”絕情殿四季如春,而此時正值凡間最冷的時候。“知道了,師父。”清脆的回答,其實她早已修得仙身不怕冷了,但是白子畫總是如他們還在畫骨峰的時候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她便也順從的接受。白子畫御劍飛下絕情殿,還在暗自思量,不知為何感覺自己越來越沒有做師父的威嚴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二章 除夕陰謀
於是傍晚白子畫回來的時候,看到平時清淡素雅的絕情殿染上了濃郁的年味兒,桃花枝上被繫了很多在空中飄揚的紅色綢帶;門窗上貼了各式各樣的紅色窗花,福字和對聯兒;庭院中的小亭子也沒幸免,被貼上了紅色的彩紙;廳內,幽若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守著一堆各式各樣的小吃在翻檢著:“這個給如夢姐姐,這個給小莉師妹……”渾然未覺白子畫已經進來。一陣宮鈴響,花千骨手裡拿著一個小托盤小跑著奔了進來:“師父,你回來了?!”
幽若這才驚覺,馬上單膝跪地抱拳行禮:“拜見尊上。”只是捨不得那糖葫蘆,依然在手裡舉著。白子畫抽了下嘴角:“起來吧。”幽若站起身來老實的立在一旁。花千骨興高采烈的說起來:“師父,我記得你誇過廣順齋的栗子糕好吃,特地排隊買了些,你來嚐嚐。”白子畫淡淡的道:“小骨,太甜的要少吃。”“知道——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師父,你吃一塊吧。”花千骨靈動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渴望的光采,白子畫捏起一塊栗子糕放入口中,果然鬆軟細膩,香甜可口,不由得唇角一勾,心底泛起一絲暖意:他的小徒弟還是想著他的。
除夕的傍晚,幽若和雲端及幾個新弟子們聚在一起一邊吃著零食一邊聊天,雲端問孟書:“小孟,你這名字是怎麼來的?”孟書說道:“我娘生我的那天夜裡說是做夢夢到了一本書,正好我家姓孟與夢同音,就起了這麼個名字。”“原來如此。”孟書湊近幽若:“哎,幽若,絕情殿是什麼樣啊?”幽若瞥了他一眼,得意的道:“沒見過吧?告訴你,絕情殿是七彩琉璃瓦搭建的,特別的巍峨壯觀,有山有瀑布,漂亮極了,殿裡面呢佈置的簡潔素雅。”“哇——好想去看看,哪怕是一眼也行。”
幾個新弟子聽得來了興趣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