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夠了,你再冷笑試試看。
嗷嗷嗷!現在我就差抱著腦袋痛哭了。
人渣!
“怎麼,你不滿?”他揚起下巴,細碎的黑髮遮住他的眼。
“嚶嚶嚶……你別說話了……”我蹲在角落裡種起蘑菇。
“……”
“名字。”
短暫的沉默後,他問道。
名字?我轉過腦袋,確定他在問我後又埋下了頭。
“嚶嚶嚶……你別問我了……”
“……”
他不耐煩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我快點回答他。
“想不起來了啦,那種鬼……”
很久都想不起來。那個原來擁有的東西只是短短存在了十六年,我死後便再也沒有人喊過。
包括我身邊的每一個人。
他們消失得太快,快得我沒辦法記住任何人的名字。
但他們都說,鬼魂的記憶是永恆的。
也想不起是誰說過,有些事情,記得就記得,忘記就忘記。
“弱小的草食動物。”等到雲雀寫完字後,他丟下這句話,像是沒有絲毫興趣地走了。
唉——
我長嘆著氣,趴在他寫字的小方桌上,百無聊賴地盯著拉門外的風景發呆。
幾近黃昏的時間,我的視線穿過庭院裡高挺的蒼鬱樹木,落在被枝葉切割著的昏黃天空上。燦爛耀眼的落日餘暉穿過稀薄的雲層,透過我翠綠色的瞳孔,肆無忌憚地灑了一地。
日本人說,這個時候是“逢魔時刻”。所有的邪魅和幽魂都會在這時出現在天空。
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
大概像我這樣逗留在現世的幽魂,只有我一個。
我收回視線,懶懶地在桌上趴著,目光在雲雀剛才寫字的紙上晃盪。
蒼勁有力的大字——
唯我獨尊。
嘖,這二貨。
我翻個白眼,換個角度趴著,忽然注意到一旁突兀的兩個身材細小的字型。
——雲生
******
咩哈哈哈……哪個混蛋說雲雀是二貨來著。
我拎著雲雀前幾天失蹤回來換下的髒兮兮的校服,在浴室裡盡忠盡職地手洗起來。咦?你問我為什麼要手洗?
咩哈哈,給我取了名字的雲雀大好人當然要好生伺候著!
“你是我的小呀小云雀,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嘴裡一邊哼著歌,我把雲雀的校服外套從桶裡拎起來,伸手摸到裡面一塊硬梆梆的東西。
我把它從口袋裡摸出來,看清楚那東西的瞬間——
只感覺到我那不存在的骨頭嘎嘣嘎嘣地碎裂。
“雲雀恭彌!!”我連滾帶爬地從浴室裡跑出來,聲線顫抖地喊著他的名字。
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雲雀被我這麼一吼,不悅地抬眼看過來。
“我……我我我我跟你有仇麼麼麼?”我怒指著他,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
“你想被咬殺麼?”對方看著我莫名其妙的反應也是怒火中燒。
“嗷嗷嗷!你說你做了什麼?!”我不顧形象地撲在他面前,雙手顫抖著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他眼前。
“嘖。”他下意識地想要抽我,看到那根柺子穿過我的身子後不悅地皺眉,許久才把注意力放在我手中的東西上,然後才像想起什麼一樣拿起它,“去後山的時候撿的,你有意見?”
“不,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