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進來的?”
“囉嗦。”
奇怪。
好奇怪。
為什麼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夢。
夢裡的一切都好像真實地存在過。
夢境剛剛結束,我就被冷風撲醒。抬頭望向四周,城市只剩下微弱的螢火燈光,大概已經到了半夜。
揉著痠疼的脖子從地面上爬起來,我發著抖一邊往一個似曾熟悉的方向走,明明踏上是陌生的路,卻好像已經走了上百次,那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我,讓我無法抗拒。
我穿過一條條狹窄的過道,上下坡的不停來回讓我冷汗直冒,自己的身影在無數個靜謐的昏黃光束下晃過。
鹹腥海風從狹窄的甬道撲面而來,帶著深夜浪潮的低吟。舒緩的節奏彷彿溫柔的海水從身上流過。身影慢慢穿過灰白牆角上那些波光粼粼的倒影,我忽然一點都不感到冷。
面朝大海的時候我停下腳步,停在一棟矮小的房屋前,裝修老舊,天藍色的牆面。門窗邊都擺放著盆栽,顏色鮮豔的花開得繁盛。門頂上那個老舊的吊燈垂下來,在暗夜裡靜靜地亮著。
好像在等人回來。
我走上門口的兩階石梯,找到角落裡的小凳子搬到吊燈下,動作緩慢地踩上去,吃力地摸著凹槽裡的東西。
摸到夢境裡的那把鑰匙。
我看著那把金屬鑰匙發了很久的愣,插/入鑰匙孔輕輕地開啟門,門把上覆了一層灰,屋子的主人像是很久沒有回來過。
房間不大,簡單的雙人房。門外的吊燈照進來,照亮房裡古樸簡單的傢俱。東西收拾得很乾淨,使得不大的空間裡有空敞感。
我把鑰匙放在鞋櫃上,關上木質的房門,那微弱的光線還能從門縫,從半敞開的窗邊溢進來。
好靜。
我沒有開燈,走到床邊躺了下去,鵝絨床墊很舒服,疲憊的身子深深地陷進去。
窗外的燈光漏進來,照亮另一邊黑色的單人床。
疊得整整齊齊的床單上彷彿躺著熟睡中的青年。
“雲雀你睡了嗎?”極力壓低的細啞聲音。
“沒有對吧,我看到窗外那片花瓣落了。”
“麼麼麼,你明天就要走了嗎?幾點吶,這次任務危險嗎?”
閉著眼的青年睫毛動了動,沒有答話。
“誒誒誒,說句話啦……明天就要考試了,好緊張……考不好丟你臉了怎麼辦……”
“本身就沒有對你抱有期望。”青年睜開眼,灰藍的眸子掃過趴在另一邊床頭攪手指頭的身影。
“呵呵,那還真是對不起了= =。”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