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掌凡又哪裡敢動?只能將上神請回天塵府留了幾日,也算是對外界有個交待。你問這幾日做了什麼事?能做什麼?不過是下了兩局棋,我揣著掌凡要感謝好一陣子二百年前在終南山與南極老仙呆的那幾日長的棋藝了。”

“嘖嘖以這兩位的身份,即便是湮愔上神也不好責什麼了。只可惜了晉兄寫的那段命數呢。吾可知晉兄每番為那八寶玲瓏仙塔投寫的命格,可都是絞盡心血吶!”

司命回道:“是啊,這回那雙生兄弟的梗可是思慮好久的呢。唉,你說湮愔上神那般人物,怎麼會那麼執著於斷袖情呢,真是可惜了……”

我皺了眉頭,被繞得有點暈,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沒有明白什麼。這一愣神,仙力有些不穩,沒看住元樂。那廝原身是位列上古神獸之腓腓,聽覺真可謂是秋毫必覺,我聽到的他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眨眼間,白影一閃,元樂已竄出假山的隱蔽去,威風凜凜地立在那兩個說小話的神仙面前,眼神睥睨。

“大膽!司命星君,寒海真人,你們可知妄議上神該當何罪?”

我仍舊愣在山石後面,感覺完全五雷轟頂。

師父你又誆我!

☆、櫻落

此時正是九重天最好的時節,九重天櫻開得頗為繁盛,煙霞似的鋪滿了枝頭。

兩個身影對坐在天櫻林中的青石凳上,一個青衣,一個玄袍,面對一盞殘棋,旁置一壺清酒。林中隱隱有清逸的鳥鳴鳳鸞聲,漫天華英落下,美如畫卷。

然而,如此仙境畫卷中,卻突然炸出一個十分不和諧的因子。

這個不和諧的因子,堪堪正是本神君。

“師父!你怎麼能又這麼誆我!”

一聲怒吼漸進,驚起一林子鸞鳥。湮愔手一抖,白子落下,一局棋本就慘烈,步步關鍵,這下白子一下子陷入危機,湮愔的額角跳了兩跳。

“你又怎麼誆他了?”大兵壓境的局面給破了,對面的羈狂心中高興,氣定神閒地落下一子。

湮愔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兩眼,心不在焉道:“我誆他那麼多事兒,我哪兒知道是哪件?”

“要我說,你這個師父也當得忒不像樣了點。不如就讓他們出師了,你到我那兒去住著,也清閒得很。”羈狂喝了口酒,輕笑,“快下。”

湮愔瞥他一眼,一揮袖……把棋盤掀了:“你輸都輸了,還下什麼下。”

羈狂正在仰頭飲酒,斜著眼瞧了湮愔一眼。青衣上神一頭碧發妖嬈,眉目間卻還能尋出當年青年神君飛揚跋扈的神氣,然而那眼中,卻逐年深得有些粘稠。

我一股腦衝進天櫻林,衝到師父與羈狂下棋的那座青石桌凳前,一巴掌按在棋盤上,捲起一地花瓣。

“師父!我說你怎麼能這樣呢?”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希望能給他點壓迫感,所謂良心發現。

剛剛元樂跳出去一吼,司命與寒海真人驚得不可謂不兇,作勢幾乎就要盈盈拜倒,順過氣回過頭一看元樂,憋好的一口長氣一下子就洩了,司命試探道:“額……這位……小仙君?”寒海真人道:“來來來,好可愛的小仙君,老朽這裡還有一顆糖……”

聽到這裡我實在聽不下去了,緩緩從假山後走了出去。

寒海真人有些茫然,司命在一旁顫巍巍道:“紀……紀虞神君。”

“神君。”元樂不愧是個忒會做面子功夫的奇腓腓,低眉順眼的樣子讓我覺得這個世界有點幻滅。

“司命。”我端起棲梓神君的架子,眼神一渺然,下巴一挑,還算是有模有樣,冷然道:“司命,你膽子夠大啊。”眉眼一蔑,“來,你再說說你對我師父還有什麼意見?”

“不……不敢。”

我再道:“你說,你給玲瓏塔寫些命格還真是難為你了,你可知道這四海八荒,得幸見過玲瓏塔的又有幾個?”

“神君贖罪,小仙、小仙知錯,再、再不敢妄議上神……能為玲瓏塔投寫命格,是小仙幾世修來的福分。”

我再道:“我問你,你可還記得你為玲瓏塔寫了多少篇命格?”

“從兩萬兩千三百四十七年前開始到今,總共投寫了八十七篇情劫命,十篇亂世劫,八篇盛世劫。”司命飛快答道,埋著的頭偷偷起來瞄了我兩眼,見我正在看他,又低下去。

“算你還懂得起,以後也應多嚼些舌根,多鍛鍊鍛鍊腦力。”我完全無意識地說著這篇話,也算二師兄以前教我嗆人教得很有成果。

我注意聽了,司命剛剛說的這些數字,全部,都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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