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君位,時間上也能說得通。是以,我有了這一番大膽的猜測。
不過,魔族君主居然是灰飛煙滅的上古神族,這個事實真是讓人震撼。
我除了把長譎就是祁止這個事蒙對了以外,其餘的,不管是關於長譎,關於祁止還是關於璧青的事情,我都一概不知,這三天裡多次險些露餡。每次驚險邊緣,我就歇斯底里裝瘋賣傻裝失憶,反正璧青死了那麼多年,神經出問題很正常,而且我在滾滾紅塵中摸爬滾打了這麼兩萬年,那些凡人瘋癲的姿態也幾乎看盡了,學出來也挺自在。我自以為天衣無縫,怎知長譎一眼識破,否則他也不會不封我的仙力。我若失了仙力,那個“璧青”自然也就會消失。
他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
宮僕將我帶到一座宮殿,在宮門處不敢向前。我只身一個走進宮苑中,在主殿一角的護欄處看到了長譎。他背對著我,仰頭望著天空。
我一步一步走近他。
忽然一道明光在我腦中炸開,有一段模糊淺淡的過往跳動出來,色澤鮮明濃麗,將我深深拖入。我突然想起來了,我曾經分明走過這樣的一段路,看過那樣一個等待的背影。
這一刻,兩個背影忽然完美無缺地重合了。我戰慄震悚。
那是好幾千年前的事了。
那一世我投生的是個北戎皇子,陰錯陽差與中原皇帝有了一段禁忌的糾纏,到後來儼然發展成了無法擺脫的孽緣。
那幾年戎馬歲月,兩國決裂,父皇軍令如山。中原大軍已直逼我北城命裡,我自帶領了一對狼騎破釜沉舟,潛入中原皇都,要將喝我們血吃我們肉的中原皇帝斬殺。
進入皇宮那條路,是一條修羅之路。我身後的男兒們一個個倒下,再也回不去家鄉。
我到達他身後時,隨我前來的男兒們都已死去。我站在那裡,意識到我之所以能站在那裡,是因為他知道我會來,他在等我。
“你來啦。”他沒有轉身,背對著我,淡淡道。
那硃紅或燦金的富麗堂皇的飛揚的宮簷,那碧瓦色的天,那個背影,那個仰望天空的姿勢,刀刻一般留在了我漫長的記憶裡。
“我來殺你了。”我一抹嘴角的血,一刀直刺過去。他的武功遠遠高於我,我篤定他會躲,他篤定我不會刺,於是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