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3 / 4)

杯茶,垂下眼道:“吶,他們說璧青回來了。”

“哦。”我漫不經心應一聲。

“開什麼玩笑?”他冷笑一聲,藍眼睛宛如凍海,“那種東西會是璧青?”

他憤懣:“不知道君上怎麼想的。”

懶得跟他鬼扯,我抱著枕頭又睡了過去。

煌燃宮,當年魔傾太子的寢宮。在三萬年前煌水一戰太子失蹤之後,一直塵封。

足足塵封了三萬年。

宮僕們都候在宮外,即使塵封開啟,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踏上魔君長譎心中數萬年的禁忌。宮中只有兩人。一人黑袍,一人紅衣。

今日意外的是個好天氣,陽光溫軟,透過窗格落在紅衣人的側臉上,驚麗的眉目都顯得溫和了些。

長譎坐在一邊看著他。

一起呆了三天,不眠不休地注視這個人,好像三萬年的時光都是一個荒誕的夢境。看這宮殿、飛簾、擺設、宮中人,哪裡變了?哪裡都沒變。還是他們兩個,還是煌燃宮。時間和記憶都瘋了,根本就沒有離別的三萬年。

多好,多好。

就在這煌燃宮裡守著他吧,哪裡也不去,什麼也不想。管他妖魔鬼怪神道鬼道,管他四海八荒翻不翻騰動不動盪,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祁止。”璧青側過頭來喚了他一聲,神情很迷茫。

長譎連忙過去擁住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親吻他的側臉:“怎麼了?”

這幾天璧青的意識都很混亂,經常前言不搭後語,時而安靜時而癲狂,有時候不認得長譎,有時候連他自己都不記得,有時莫名其妙就慟哭失聲,有時抱著腦袋就歇斯底里地跪在了地上。現在他乖乖地靠在長譎懷裡,情況比較穩定。

“祁止,我聽他們說你關了一個很像我的神仙在宮裡,你那天就是去找他了吧?”璧青輕輕開口。

“也不是很像你。”長譎答。

“既然這樣,那就放了吧。我回來了,你不需要他了。”

長譎低頭,撫摸璧青臉頰上的血色滄海花,神情有些悲哀:“依你的性格,我以為,你會讓我殺了他。”

璧青身子一僵,隨即放軟:“不好吧,畢竟是仙庭那邊的,現在不正在打仗麼……唔……”

長譎低頭深深地吻住他,窒息的,沉重的。這個吻充滿了絕望的味道,當虛幻的幸福泡沫被戳破時,悲傷逆流比往昔更勝。

“我愛你。”

璧青虛弱地回應:“我知道。”

“我只愛你,只有你。”

“我知道……我知道……”

又是一個恨不得綿延到天荒地老的親吻。

空等了三萬年,幸福了虛幻的三天。

該醒了。

他將璧青推開,墨瞳中不帶一絲感情:“這三天很努力嘛,紀虞神君。本君倒是很想知道,神君是怎麼得知本君前塵的。”

璧青的表情全部凝固,隔了一會兒,突自笑了:“在下也很奇怪,當年仙庭東海,燁墟山那位為天下蒼生稱功頌德的祁止帝君,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魔域這位殺伐果斷的魔君長譎?”

“你過來。煌燃宮。”長譎道。看著那個“璧青”在他面前化為片片浮華的光影,他突然感覺有點累。

在這四海八荒間,我的大師兄聞名於劍術,二師兄聞名於毒術和迷術,三師姐聞名於預言術,四師兄聞名於變化之術,五師姐則因暗殺之術聞名。當我入世之後,將來某日,必會因幻術聞名。

自從進階神君之後,我新得了一項技藝,能幻化出一個實體來,並透過精神力操控。那時我的算盤是留著個璧青拖住長譎,待我救出顏子惑之後便一同逃之夭夭,哪想以我之力破不開那風繭。之後回到魔宮,我便繼續操縱著“璧青”,希望找到機會逃脫,操縱實體幻影是個很費精力的活兒,我睡著的這三天,都是在遠遠操控著那個“璧青”。

關於長譎其實是祁止帝君這個事,我也只是個猜測,陰差陽錯讓我蒙對了,簡直是天降的好運氣。至於這個猜想的由來,其實是源於白月。我看她銀髮藍瞳,分明就是仙庭東海水族的樣貌,她所謂的“集氣”,也透著一股濃濃的仙澤。那一族三萬年前遭受滅族之災,帝君祁止亦被載入仙籍,結局是為灰飛煙滅。我細想一番,回憶起在南荒緋冥境中迷夢幻化出的幻境,幻境中,我驚異那銀髮藍瞳的神族怎麼會長了一張與魔域君主一模一樣的臉,現在只覺茅塞頓開。再則,祁止帝君灰飛煙滅於三萬年前那煌水一戰,而魔君長譎是在三萬年前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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