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落地,摔得粉碎。鳳凰族的神尊雙目微微發紅,一改溫和形容,一派怒不可遏之勢:“我還要問你打算要做什麼呢,湮愔。我總算明白這些年你為什麼總不讓我見你那個寶貝六兒……你到底想要怎樣?如今仙魔兩族關係尚可,你卻又搞這麼一出!當年我們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大嗎?你到底在執著什麼呢?你難道還想重蹈覆轍麼!”

湮愔青袖一舞,將玉焚拂開,前踏一步,氣勢也陡然提升,一雙藍綠色瀲灩雙眸射出慼慼寒光,冷笑道:“我知曉這三萬年你過得甚是無聊,你若想活動活動,我便陪你一回!”

話音剛落,一團火球便凜冽掠來,烈烈火光後只餘下仙亭燒焦的欄杆。玉焚召出火笛,口中念訣,鋪天蓋地的火球怒砸過去,鳳凰神尊一襲煙火色長衫飛舞,果真仿若浴火涅槃。

湮愔剎那間踏入虛空,端立於絕谷之上,長至腳踝的碧色長髮如散開在水中般飄逸開來,一手召出雨歇弓,一手喚出碧野箭,電光火石青光一現,長箭勢如破竹直射過去。

玉焚凝結起火盾格擋碧野箭,倏然間自身又化為火影掠去湮愔身畔,化笛為刃,劈斬過去。湮愔側身,也揮出雨歇弓鋒利的弓面去擋,一來二去,二者一擅馭音一擅駕箭的遠攻手卻開始刃戰,金鐵相鳴,彷彿實質性的怒火碰撞!

“玉銜、孜斂、荀亦、螓連……你還記得他們嗎湮愔?”弓笛相交,死死僵持著。玉焚對著湮愔近在咫尺的眼睛暴怒地喊出幾個名字,聲聲泣血,說到後來,聲音卻低了下去,沉痛如斯,槁木死灰。

湮愔瑟縮了一下,受了侮辱似的,波瀾不驚的面容也暴躁起來。一股巨力上湧,將架住的火笛挑開,玉焚順勢退開好遠,焦灼的形勢解放。湮愔死死地盯著玉焚的眼睛,目光深邃,一字一句道:“玉焚,在你心中,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玉焚也知道自己剛剛說得有些過分,怎奈心中怒火翻騰,不想示弱,便冷哼一聲作為回應。

只聽湮愔繼續沉痛道:“能忘記麼?你覺得……我能夠忘記他們嗎?”

玉焚雙頰一跳:“那你為什麼要喚醒妖魔!?不過當年他不是都灰飛煙滅了嗎?你是怎麼喚醒他來的?”

“六兒他不是被喚醒的。也不是妖魔。”湮愔皺眉。

“你不要說了,湮愔。他們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同為魔族,你敢說……”

湮愔出言打斷:“六兒不是魔族!他真真切切是棲梓出生的神君。”

玉焚沉痛的雙目注視著湮愔,好像努力在尋找曾經那個飛揚跋扈乾淨如水的青年神君。那時候他坦坦蕩蕩,也敢做敢說,不像現在這樣,幽深幽深地讓人看不清楚。玉焚嘆一口氣:“湮愔……你卻也學會死不認賬抵賴了。他是不是魔族我的確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是神仙。你的手段太多,我不想去辨,但是‘魔晏’不會騙我。”

湮愔一驚:“剛剛你給他喝的是‘魔晏’?”

“是。”玉焚點頭。

湮愔不說二話,立馬向谷口方向掠去。玉焚不明所以,卻一閃身攔住了他。

“魔晏”,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藥粉,提取於魔域最南靠近洪荒之初混沌之涯的魔晏桫欏。此藥粉毒性並不強烈,服用者只會疲軟乏力,輕微昏厥,只是相當於迷藥一類。不過,此藥離奇在於,它只對神仙奏效,又不論仙格,小仙老仙全都能迷倒,是以大範圍地應用於魔族宮廷,以此對付仙族的間諜。

似乎對揭穿湮愔有些無奈,玉焚神色僵硬道:“剛剛,你的徒兒並沒有被迷倒。”

“玉焚,你讓開。”湮愔幾分急切道,“不管你信還是不信,紀虞確然是我在棲梓山生養長大的仙骨,他之所以不立馬被魔晏迷倒,是因為他已歷了一百零五回紅塵劫。你知道,魔晏會先吞噬他仙魂裡的紅塵濁氣然後才迷他仙身。你讓開……他現在正在騰雲啊!”

我出谷後沒多久,谷中忽然升騰起暴戾的仙氣,火焰的熱度夾雜著百鳥之皇的威壓放射開來,我回頭看了看,有些心驚膽戰地加快了速度。

到底怎麼了?師父似乎很生氣?

走遠了一些,卻莫名感到頭頂烈日十分晃眼,將人都要烤化了似的。我甩了甩頭,眼前卻一黑,整個兒從雲頭上栽了下去。

恍惚中感覺到有一雙手接住了我,這雙手很有力,很熟悉,卻讓我感到很沉痛,致使我盡力推拒著,在昏迷中也被噩夢纏繞。

☆、城下

是誰?是誰這麼抱著我?是誰呢?

恢宏莊嚴的禮樂聲迴盪著。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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