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孩子們計較。”皇后笑著給皇上布了道菜。
方子旭脊背挺的筆直,扒著碗裡邊的白米飯,眼睛卻盯著桌上的菜。她沒經歷過這種聚餐,以往大多都是跟老爹坐冷板凳吃飯,家裡從沒個女人在飯桌上儘儘妻子的義務,看著皇上皇后老夫老妻的恩愛,一時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恰當的反應才好,只好一味的吃米飯。
耳邊傳來昭儀咯咯的笑聲,方子旭這才從碗裡抬起頭,瞪她一眼。這女人明知道她的尷尬,這笑聲算怎麼回事,嘲笑嗎?
“宮裡的米是比我公主府裡的米香嗎?”昭儀悠悠的道“看子旭吃米吃的這麼起勁,不如臨走的時候,勞煩父皇讓宮裡的廚子送幾袋大米給兒臣。”
方子旭……嘴角微微抽搐,這女人是真打算把當小白臉餵養嗎?吃完孃家的飯還拿孃家的米……方子旭一時無法做出評價。
一頓飯吃下來,方子旭得以聽見皇上皇后的種種秘史,兩個大活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閨中事,昭儀坦然自若,顯然已將見慣。
用完膳後,出宮回府。
方子旭不肯坐馬車,昭儀也不惱,握了方子旭的手軟語應求一番,半紅半推的把方子旭送進了馬車裡。
世間物種固然有不同之處,但各有門道可尋。昭儀隱隱的尋到了方子旭的命門。拿蛇拿七寸的道理,昭儀自然明白。
於是方子旭這個口是心非嘴硬心軟的人,最終還是乖乖的在車廂裡陪著昭儀。
行了一段路,昭儀趁熱打鐵說:“本宮累了。”
木頭嗯了一聲,不發表意見。
昭儀嫵媚動人的又說:“駙馬的肩膀別無它用,不若借本宮用一下。”
方子旭淡然的收了肩膀,不為美色所惑,用肢體語言明確無誤的表示出不成。
“無動於衷的木頭。”昭儀掃她一眼“子旭早上答應本宮什麼來著?”
“任打任罰。”方子旭也不矯情“公主若心裡仍有氣,衝子旭發便是了。”梗著脖子便是一副任君宰割的樣子。
“本宮怎捨得打你?”昭儀笑容高深莫測,圈了方子旭的脖子,伏到他耳邊耳語幾句。方子旭的臉色變了,咬著牙關,額頭隱有青筋。
“子旭不願?”昭儀含笑問。
“不願。”
“那,你我二人調換一下,子旭可願意?”
遲疑了下,對上身邊女人的那能雙勾魂的妙目,這女人的一顰一笑都別具韻味,像煞了引人探究的美妙風景。方子旭鬼使神差的答了一個字“好。”答完了,便貼了上去,將唇碾壓在昭儀的唇上。
‘那,子旭現下任本宮擷取,予取予求,如何?’——這,是昭儀方才的原話。
予取予求——這是你說的。
唇和唇的相貼,感覺出乎意料的好,方子旭覺得渾身上下悶熱,便想要進一步的深入擷取。昭儀便順了她的心意啟齒。沁涼馨香,方子旭在期間攻城掠地,昭儀柔柔的回應她。方子旭侵略性的吻弄了片刻,指尖移向昭儀的衣服時,神志陡然一清,離開了昭儀的唇,但,沒有立刻退開,馬車裡撐著上身壓住昭儀,神色古怪。
“你,下藥了?”方子旭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
昭儀的手還掛在方子旭的脖子上,聞言先是怔了下,然後嘴角笑意擴撒的越發大。湊到方子旭耳邊往裡吹氣。
“本宮不屑用那些下作手段來討子旭的這顆心……子旭若真有雜念,也是情之所至。”
方子旭的腦袋哄了一聲,懵住了。那她剛剛想對昭儀做的事,是因為自己發情了?
發情不重要,對女人發也跟對男人發沒多大差——重要的是不管她發情的那個女人是誰,都不該是她昭儀公主!
這個女人是結過樑子當過對頭撕過衣服恨不得把她剝皮拆骨的冤家,對仇人發情的,古往今來沒一個有過好下場。
方子旭怔怔的看著眼前那張臉,有點反應不過來。是因為二十年沒動過這番心思所以發作起來不挑人嗎?
“駙馬可是喜歡上本宮了?”
“子旭,你說,你可是喜歡上我了……”
“子旭……子旭……”
方子旭定下心神,遠離了昭儀。
“……子旭若真有雜念,也是情之所至。”
方子旭慢慢抬頭看著昭儀,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只是突兀的問了一句“不知子旭,可否再冒昧一次。”眼神卻是定定的,不容昭儀拒絕。
昭儀皺眉對著那張臉,知她所指,但卻不知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