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4)

吧。”

白雲瑞心說,還不如練劍呢,你又想找機會笑話我教訓我。當下就在這山上練起了劍來。他的劍法得到過兩位父親的指點,比之從師父夏侯仁身上學到的沉穩,更多了些靈活詭變,在這山坡上舞動起來極具觀賞性,白玉堂瞧得很是滿意。白雲瑞練著練著,也漸漸聚精會神起來,忘記了心裡的煩雜焦灼。最後還是白玉堂說該回去用飯了,他才發現太陽已經西斜。

回到飛刀門中,秦西路正帶著一群弟子架著大鍋在熬製糖冰,白雲瑞從沒見過,飯也不吃就跟了去看。直到夜色沉沉,才回到白玉堂屋裡。白玉堂在桌上給他留的有幾盤點心,見他回來呵斥了兩句只知道貪玩,就打發他去吃。白雲瑞到底是個孩子,心裡再大的事,瞧了一場熱鬧回來就興致勃勃的。自小受到的教導讓他不敢邊吃邊說,匆匆嚥下幾口,就滔滔不絕地和白玉堂說起製糖冰的好玩有趣,說過幾天糖冰就能製出來了云云。

白玉堂坐在椅上,一邊擦拭畫影,一邊靜靜地聽他聒噪,這時突然淡淡地說:“你見不著了。”白雲瑞一愣,立刻明白過來,自己是來探案的,探得了訊息就要離開,哪還見得到糖冰製成呢。可糖冰制好只需幾天功夫,如今他們來了三天尚一無所獲,爹如何有把握定能在糖冰製成前便探清訊息呢?難道他有線索瞞著自己?

白玉堂行走江湖混跡官場,經過的事不知凡幾,心知現在的飛刀門宛若一汪池水,看著平靜無波。可飛鏢一給,便形同飛魚躍入,滿池子的水必將都被攪渾,用不了多久,池中有魚還是有蝦,就都會浮上來了。

白雲瑞不知父親的意思,心下起疑,再不肯回自己屋去,賴在白玉堂屋裡東拉西扯,還淘氣地跑到窗邊,故意開啟窗子向外張望,嚇得飛刀門那兩個監視的小弟子心驚膽戰,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呢,卻又聽他聲音喜悅地嚷:“爹,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圓,咱賞月喝酒吧。”白玉堂讓他鬧得哭笑不得,關上窗把他拉進屋來,“知道有人在外面,你瞎鬧什麼?趕緊回屋去,這麼大的小子半夜不睡覺,待爹房裡幹什麼。”

白雲瑞不樂意地搖頭,“我不,我等爹爹來。”

“你爹爹今天不來。”

“那天你就說爹爹不來。”白雲瑞利索地脫了靴子爬到床上,“我不信你,我自己在這等。”

“馬上給我回去!你爹爹要來了,我讓他到你屋裡去看看你。”

“我不!我就在這等。”

白玉堂這幾天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心裡的思慮比白雲瑞要多得多。今兒飛鏢給了胡四德,傍晚見著他和門內一眾弟子個個滴水不漏,該當訝異的,表現得十分訝異;該當憂愁的,憂愁得恰到好處;該當不知情的,表現得全不知情,一點兒可疑之處都讓人捕捉不到。白玉堂辦了多年的案子,很有些經驗,知道越是這樣堪稱完美的表現,背後往往越是隱藏著極為重大的內情,萬萬不可放鬆。可是明知有破綻,卻偏偏尋不到,這種無力感實在讓人惱火。心中正煩悶的時候,見兒子混鬧個不停,一味胡攪蠻纏,心裡愈發惱了,一步上前抓著衣服拎起了兒子,“你別給我鬧,聽見沒有?”

白雲瑞看他的神情聽他的話音,就知道爹生氣了,可是他性子死擰,被白玉堂拎在手裡還是不肯妥協,硬賴在床上不肯下來,被他拽得疼了才低聲叫了一聲“爹——”

白玉堂心中惱火,被兒子的任性氣得不行,可乍然聽到他委屈地叫爹,不大的聲音裡帶著重重的哀求,心還是軟了,一鬆手把他扔在床上,“趕緊睡。”

徐良從後窗悄悄潛進屋裡的時候,發現白玉堂和白雲瑞爺倆正亮著燈坐在桌前下棋,有些吃驚。一見是他,白雲瑞更是詫異,“三哥,怎麼是你?我爹爹呢?”

徐良壓低了聲音說:“展叔有別的事兒忙,就讓我過來了。”

白雲瑞見爹爹沒來,心裡不由得有些失望,白玉堂卻敏感地覺出了不對。這兒夜夜有人在外守著,雖然是兩個不中用的小弟子,但誰也不知道這飛刀門裡是不是還隱藏著別的暗樁,從案子的情況來看,也不知道這兒是不是潛藏著別的高手。來這兒見面說話通訊息看似簡單,實際上危險非常,一個不慎被發現被纏住,就是攸關三人性命的大事。徐良雖然在小輩裡很出眾,可到底年紀尚輕經驗不足,所以這幾天展昭都是讓他去檢視別的,自己前來。今天居然掉了個個兒,是展昭出去了,只能說明他在忙的事比來這兒更加要緊。是以徐良話音剛落,就聽白玉堂問:“出什麼事了?”

徐良隱在暗處,小心地看看左右,白玉堂說:“沒事,只要聲音不高,外面那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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