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噌的站起,雙手成拳,衝著展昭的胸膛就襲了過去,同時右腳踢出,正對展昭的膝蓋,嘴裡卻也沒忘了罵人,“爺不理你,你還胡說起來沒完了。你,你這說的是誇男人的話嗎?”
展昭快速後退,躲開襲來的拳頭和飛踹,嘴裡不忘委屈地念著:“哪有胡說,展某說的都是真心話。”白玉堂見他還嘴硬,拳打腳踢如風般襲來,一時間二人就在這房中鬥了個難捨難分。
也不知打了多久,展昭一個旋身轉到白玉堂身後,乘其不備抱住了他,“打了這許久,就不氣了吧。”白玉堂猛然被緊摟在懷中,正要反抗時聽到這話,默然不語。展昭又說:“我的話你聽著起膩,裡面的情卻真。旁人惹你煩惱,我知你氣悶難發,日後便陪著你解你煩惱,你看可好?”
白玉堂閉著眼靜靜地靠在展昭身上,輕輕的一聲“嗯”幾乎要聽不見。展昭轉到他身前,抬起胳膊用袖子替他擦擦額上的汗,“你幾日沒有歇息好了,今日我不用再去跟蹤穆家父女,可以陪著你。事情也算解決了,就早點兒歇息吧,好好補補眠。”
“你日日跟著他們,這幾日累壞了吧?”
展昭湊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自是累了,咱們早些歇了吧。你既是嫌棄這屋堵心,到我房中去歇息吧。”
見白玉堂面露驚訝,展昭笑笑,“我便是跟蹤穆家,顧不上你,難道你日日不在這屋裡歇,我還不知道嗎?這幾日你夜夜歇在我房中,怎的今日我在了,你倒不肯去了嗎?莫不是玉堂嫌棄展某?”說著,面上配合地做出一個委屈的表情。
“你不是說你我之事暫不讓人知曉嗎?剛出了這事,你不怕別人發現?”
展昭笑著點點他的鼻尖,“你剛來開封時便是擠在我院中,大家早都慣了。再說,現在展某也得振振夫綱了,便是被發現,那也顧不得了。”
想到那日自己中了罌粟之毒,在幻覺之中壓了臭貓,白玉堂臉上不禁微微一紅,在展昭腰上狠狠擰了一下。展昭卻恍若不覺疼痛,吹滅燭火,拉著他徑直回了自己的小院。
這一夜,穆家父女淒涼無比,盧方等人感慨萬千,展昭房中卻是春色滿屋,聲聲撩人,直把那天上的月兒也羞得藏到了雲後。
第二日,白玉堂一天沒見人影。盧方等人只道他仍在鬧脾氣,也沒有多理。開封府中的氣氛總算是緩慢地輕鬆了起來,眾人都盼著時光將一切沖淡,白玉堂和穆姑娘都放下此事,從此各自開心過活。
可惜天不遂人願,兩個月後,穆家父女再次出現在開封府中,同時出現的還有本該遠在金華和陷空島的白大嫂和陷空島三位夫人。看到他們,白玉堂的臉立刻沉了下來。蔣平連忙上前去給打圓場,“嫂子們要來怎的不早說,小弟好去迎接。”
盧夫人不理他,衝著沒好臉的白玉堂道:“老五,做什麼一看見我們就拉著臉,可是不歡迎嫂子?”
“小弟不敢,嫂子們快請屋裡坐。”
白大嫂在屋中坐下,半句閒話也無,開口便直接說道:“二弟,大嫂此次前來,為的是你和奇姝的親事,待你二人成親之後,大嫂再回金華。”
白玉堂見著他們,便想到了他們所為何來。一聽這話,忙跪倒在大嫂跟前,“小弟不孝,未能在家服侍大嫂,大嫂願在開封住多長時間,小弟都認真侍奉。只是這親事,求大嫂莫要再提。”
他早就料到,這事在白大嫂跟前定是不同。穆天怒是故去大哥的舊友,穆奇姝也是大哥在時說下的親事,便是什麼都不看,只為著大哥的情分,嫂子也不忍對穆家父女加以指責。果然,白大嫂沒有叫他起身,又說:“二弟,穆姑娘是你大哥舊友之女,長相美貌,人也大方,與你正是門當戶對,天造地設,你就別再推脫了。到底這也是你大哥在時為你定下的親事。”
“大嫂,您不知——”
“我都知曉了。”白大嫂不讓他繼續往下說,打斷他道,“那事是奇姝一時糊塗,為的也是中意你,你堂堂男兒又何須如此在意?如今奇姝已然有孕,為白家子嗣著想,這親事二弟還是莫要再推脫。”
“什麼?”白玉堂、盧方等人一聽,都驚詫得很。
“一個個的咋呼什麼?白大嫂這不是說了嗎?奇姝已經身懷六甲,五弟,她腹中可是白家骨肉,你便是火氣再大,看在孩子份上,便多擔待些吧。”盧夫人見他們吵嚷,開口訓斥丈夫和幾個兄弟。
“二弟,此事事出倉促,不及大辦,幸而穆姑娘於這些個禮數上也不甚介意,大嫂將就白家天緣珏作為信物與了她。你公事繁忙,依大嫂之意,就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