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在後園之中,可惜百般尋找仍是未果,不想今日竟落在龐太師手中。不知是誰窺探到當日之事,打探到二人之情?
“展昭,這難道不是你二人不規不距,行那苟且之事時遺落的?開封府向來最講證據,現下你又如何解釋?”龐太師瞧著展昭,滿面皆是譏諷之色。
“展護衛,”皇上接過龐太師呈上來的扇子,略翻看了一下,開口問道,“太師所說可是實情?”
白玉堂見龐太師對準展昭不住發問,此時證物也拿了出來,索性便不再推脫,“皇上,太師所說並非實情,微臣與展昭並非喜好男風,只是兩情相悅,情定今生。”
“白玉堂,你你你,你居然如此大言不慚,不知羞恥。”龐太師雖是不住發難,卻實沒想到他會坦然承認,驟然一驚下竟是結結巴巴,“皇,皇上,您聽到了,白玉堂他他他,他親口承認他二人汙穢之事,請皇上重重治罪。”
皇上、王丞相和包大人也被白玉堂的話驚住了,萬沒料到他會在御前如此言說。皇上穩穩心神,轉而看著展昭問道:“展昭,白玉堂所說可是實情?”
聽到白玉堂之言,展昭心中震撼不比房中其他人少,但隨之便是坦然,二人情深至此,坦坦蕩蕩,又何須百般掩飾?便是如何懲罰,二人總是攜手共同面對,又有何可懼?聽到皇上問,便叩頭回道:“回皇上,白玉堂所言句句實情,請聖上責罰。只是此事與大人和開封府無關,聖上開恩,請不要遷怒。”
“展昭!你做下此等沒臉之事,汙了聖聽,還敢求聖上開恩,當真恬不知恥。”龐太師與開封府不合已久,此刻心中狂喜,哪肯放過這個懲治開封府的機會,當下更是義正言辭,“皇上,展昭與白玉堂二人這般有辱朝堂,定要重重治罪。包大人庇護下官、治下不嚴之罪,開封府眾人隱瞞之罪,也要重罰才是。”
王丞相見龐太師連帶著開封府也要一併打擊懲處,忙進言道:“皇上,此事乃是展護衛和白護衛二人之事,於朝堂並無損害,還望聖上開恩饒過。”
皇上聽了猶豫不言,龐太師生怕錯失良機,連忙又說:“皇上,老臣覺得丞相所言差矣。展護衛和白護衛如此不知廉恥,絕不僅僅是他二人感情之事,而是亂人倫、禽獸行、穢亂朝堂的大事。若皇上不予重罰,如何能正朝綱?又要如何面對大遼西夏這些蠻夷之邦的恥笑,大宋將如何安天下?”
見皇上仍是沉吟不語,龐太師又道:“聖上英明,老臣絕非有意與開封府為難,只是如此不雅之事不加重罰,若朝堂、民間皆效仿之,該當如何處置?開封府乃是百姓心中的青天衙門,主持公道的公正廉明之地。若開封府不能公正處罰,對部分朝臣網開一面,只會讓百姓誤認是皇上不公。如此,他們又將如何看待聖上與朝廷?皇上,展護衛和白護衛亂人倫、穢亂朝堂之事不可不重罰,包大人律下不嚴之罪不可不嚴懲啊!”
感情之事原不關他人,但牽扯上穢亂朝堂,事情便大了。包大人聽龐太師滔滔不絕,顯是有備而來,忙跪下求情:“皇上,展護衛與白護衛自入官府,數度出生入死,立下無數汗馬功勞,還望皇上從輕處置。”
王丞相也忙奏道:“皇上,龐太師所言太甚,此事不過情。感小事,何至於會有如此後果?展護衛與白護衛數次以命相救於太后與皇上,還求聖上開恩輕罰。”
“此言差矣!”龐太師今日奏到聖前,就沒有想過善了,聽見他們反駁,又滔滔不絕地辯道,“有功該賞,有過就當罰。如此穢亂朝堂之事,怎會是小事?若從輕處置,日後人人都自恃有功而不知檢點,倚功作亂,恣意妄為,朝堂豈非大亂?況且若有功便可亂來輕罰,那今日是穢亂朝堂,他日又知會是什麼?如此一來,聖上如何安民立國?再者,展護衛方才斷然否認,後又承認,是欺君之罪,豈能輕饒?”
白玉堂一聽他往欺君大罪上扯,忙道:“微臣與展昭傾心相愛,並非喜好男風,褻玩同僚,他哪有欺君?”
“夠了!各位愛卿勿再多言,此事朕自會處置。”
“皇上!”龐太師生怕皇上仁善饒過他們,連忙開口想要再說幾句。
“龐太師可是不放心朕的處置?”
“臣不敢。”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密旨
包大人坐在開封府書房之中,心中澎湃起伏,瞧瞧站立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面色卻是十分平靜。他們兩個都是心思機敏之人,若果真是在一起,想來早就料到了今日局面。包大人忍不住輕嘆一聲,“展護衛,白護衛,你二人方才在宮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