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的,兩張。東京兩場獨奏會同一個座位的票,就是第一排靠左側,是正正對著彈奏者的位置。

卡卡西笑了,鼬他,早有預謀呢。“卡卡西,隨便你哪一場來。”鼬這樣說。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身後,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地劃了出來。。。。。。

☆、12

12

鼬的第一場東京獨奏會是在週五晚上。卡卡西不時地看著表,他今天的目的地是三得利音樂廳,他不想遲到。

驅車行駛在路上,路旁倒退的城市殘影突然變成了一幅幅畫面,一隻無形的手好像把時間撥回了原點,失去帶土那天,卡卡西也是正要趕去看鼬的演出。如果時間能倒退重來,我們三人如今又該是什麼模樣?也許我和你,仍然並肩踐行著救死扶傷的誓言,又或者,我將在失去鼬的痛苦裡不能自拔,為什麼上天給了我這樣兩難的局面?

卡卡西扭動方向盤,車子轉向公墓駛去。

當卡卡西站在帶土碑前的時候,夕陽堪堪落下。卡卡西把手輕放在石碑上,眼前飄蕩著帶土傻傻的笑容,笑得沒心沒肺。對不起,我們分別了三年多,我才來看你。來得太匆忙,沒有給你買花,你別生氣。

你無國界醫生的心願,我幫你圓了。

琳在美國,還沒有嫁人,但過得很好。

老師的孩子性格和你很像,我想你會喜歡他。

鼬完全沒排斥你的心臟,所以很健康。

帶土。。。。。。對不起!

帶土。。。。。。謝謝你!

“鼬,座位還空著。。。。。。但是,時間到了。”

鼬一言不發,從鬼鮫身邊走過,登上舞臺。燈光無需過分明亮,所以臺下人們的面孔,看起來都是灰色的,千人一面,只有一個不同,但是他的座位空著。鼬向觀眾鞠躬,坐在琴凳上調整心緒,沒關係,今天是第一場,下一場,他會來的。。。。。。

卡卡西趕到三得利音樂廳的時候,鼬的獨奏會已經接近尾聲。他踮著腳步,從側邊悄悄溜進前排的座位。舞臺上的鼬還沉醉在音樂世界中,只有鄰座的人詫異地瞧著卡卡西。前排這種價格不菲的座位,竟然空到演出末尾才來了主人,頓覺他在暴殄天物。

卡卡西旁若無人的坐著,目光中只有鼬存在。鼬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燕尾服,手指飛舞在88個黑白鍵上,技巧流暢的指法彈奏著李斯特的精彩炫麗,他無與倫比的神情令卡卡西移不開目光。當全場最後一個音符沉落,禮堂裡掌聲響徹,鼬站起來謝禮。然後,看到了卡卡西。

隔空地對視,良久,良久,鼬木訥地站在持續不斷的掌聲裡,無比快樂,竟也無比寂寞。

他轉回身,又坐回琴凳上,全場重新安靜下來。

鼬開始彈奏,這是一首目錄外的曲目,不是李斯特,不是貝多芬,不是莫扎特,不是他們任何人,是鼬,彈給卡卡西。所以,沒有華麗,沒有抗爭,更加沒有歡愉,只有詩一般的沉思,詩一般的浪漫,和詩一般的憂傷。

他們站在青石小路旁,四月春菲,櫻花最盛,鼬唇邊帶著不易察覺的笑,眼睛裡盛著星星點點的光。卡卡西把鼬肩上的花瓣拂去,鼬踮起腳,吻住了他。綿長的吻,細緻又深入,成為捆綁卡卡西一生的溫柔。他們在櫻花紛飛裡相擁,時光靜止。。。。。。

卡卡西的眼前,那些紛飛的櫻花開始羽化,它們剝落了實質,變成透明的,變化成流動的音符,像鼬的雙臂。隔著空氣,鼬用音符吻他,在上千人面前擁吻他,卡卡西的心開始崩塌,頃刻間碎落成一地塵埃。鼬緊閉雙目,輕揚的臉龐上,兩行熱淚緩緩而下。。。。。。卡卡西心痛的無以復加,雖然他總是拒絕承認,但與鼬分別的每個日日夜夜,都在想他,想他,想他。

當音樂停止,擁吻停止,鼬向觀眾席深深鞠躬,掩面跑進了後臺。卡卡西哽咽,卡卡西認輸了。帶土,如果我開始學著不再抗拒他,你會原諒我嗎?

☆、13

13

散場後,卡卡西在音樂廳外等鼬,鼬換了便裝出來,神情有些疲憊。卡卡西猶豫著要不要替他慶祝一下,鼬竟問:“演出成功沒有禮物嗎?”卡卡西一時語結,說等他的大阪獨奏會結束後,一定把禮物補上,今晚就去法國餐廳慶祝吧。

叫了一支昂貴的紅酒,卡卡西笑說今晚不必幫他省錢,於是,鼬拿著選單專點貴的,一點都沒跟卡卡西客氣。

卡卡西正搜腸刮肚地找話題擺脫冷場的氣氛,鼬有些著惱說:“卡卡西,你今天又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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