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感覺。
酒吧和卡卡西的家只隔著一個路口,實在是近得很,說起來,上次和鼬在酒吧裡相遇,真的是巧合嗎?還是,他跟著我去的?其實,如果鼬想來找我,直接來家裡就好啦,其實鼬是有他家鑰匙的,這麼多年,他並沒有換鎖。鼬的鑰匙還在嗎?會不會丟了呢?
而卡卡西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天晚上,鼬在他家樓下徘徊了好久都不敢上去,想見到那個人,卻又不敢見到他,焦灼得整個人像著了火,偏偏見那個人下樓來,就傻傻地跟著他。卡卡西,我的心意你真的不瞭解嗎?鼬澀澀地想。
☆、11
11
卡卡西拉著鼬坐在靠近吧檯的位置,向調酒的男孩打了個招呼,又指了指鼬道:“來杯你拿手的,甜味要多些。”
男孩認真看著鼬,在他的臉上來來回回分辨著,突然嘴巴張成O型,然後忙把碎冰錐挪到操作檯最裡面,是個讓鼬八隻手也夠不到的地方。卡卡西忍不住咧著嘴笑,笑得好看又放肆,可心裡面卻抽抽地疼。
鼬白了他們二人一眼,沒有說話。年輕的男孩嘟囔著,似乎是說給鼬聽:“你年紀跟我看起來差不多,怎麼不知道愛惜自己,搞得要出人命,老闆氣得差點開了我。。。。。。”嘴裡說著,手上的功夫卻不慢,不大會兒,就推到鼬臉前一杯漸變色的酒,杯沿立著顆紅櫻桃。
“有名字嗎?”卡卡西問。
“我自己起的,叫心癮。”男孩又嘻嘻道,“先生,你這好一陣子不來,有幾個美女還向我打聽你哩。”這話剛出口,果不其然就有女人向卡卡西靠過來。
香水的味道讓鼬皺了皺眉,比香水還甜膩的是女人的嬌媚。鼬把杯子重重地放在臺面上,當然,準確地說,不是放,是砸,杯底發出咣的一聲,杯子裡的酒濺了出來。這成功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女人看向鼬,發現這也是個年輕帥氣的男人,白皙的面龐上鉗著深邃的黑眼睛,就是神情冷冷的。女人想跟他打招呼,只聽鼬的聲音像結了冰,“滾!”
卡卡西抿著嘴笑,和鼬出來也不錯,可以幫他解決掉很多麻煩。這時,一個侍應生端著盤子走向卡卡西,把盤子裡的酒放到卡卡西眼前,指了指後面,說有位先生請他喝酒。
卡卡西的目光沿著侍應生的手指看過去,背光的位置確實坐著一位男子,想了一下,卡卡西走上前。那個男人長髮披肩,捏著杯子的手如冷玉,臉色也慘白的嚇人,一雙詭異的黃眼睛透著冷戾,陰鷙的氣質讓卡卡西不由得發寒。
“謝謝你的酒,我們。。。。。。認識嗎?”
“卡卡西君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呢?兩天前,急症室,想起來了嗎?”男人嘶啞的聲音像流淌的鐵砂。
這樣一提醒,卡卡西果然想起來了。兩天前,急症室一下子來了二十多個傷患,不是腹部中槍,就是從後背穿透,還有兩個頸動脈呼呼流著血,手臂大腿受傷的都算小傷,不值一提,據說那天黑幫火拼,血流成河,驚動警視廳的人去平息。因為急症室人手應付不了大批次的傷員,其他科室凡是能抽出來的醫生和護士集體去幫忙,那天卡卡西給眼前這個人的手臂縫了十幾針,後來還去給重傷患者做了臺手術。
卡卡西撓撓頭,佯裝著一個醫生的關切:“先生,你的傷沒大礙了吧。”
“你給我繡的針腳又漂亮又密實,我很喜歡呢。”男人的語言措辭聽在卡卡西耳朵裡,有種殘忍的奇怪。聽他又說:“一些宵小之輩來找我麻煩,多謝你們救了我這麼多兄弟。”
話題到這,卡卡西決定告辭,那個男人卻向卡卡西身後望去:“那個小朋友是你什麼人呢?卡卡西君。”
鼬一直都在關心卡卡西和男人的談話,見男人望過來,目光則迎上去,在對方冷刀般的注視下,絲毫沒有退縮。
“我堂弟。”卡卡西淡淡道。鼬是帶土的堂弟,也算是他的吧。
男人興味地挑了挑眉。
卡卡西和鼬出了酒吧,走在夜空下,風吹過,涼如水,鼬淡淡攏了攏衣衫。卡卡西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鼬的身上。鼬沒有拒絕,西裝帶著卡卡西的溫度,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緣故,鼬的臉上起了一層紅暈。偷偷看卡卡西,雪白的襯衣外穿了件銀灰色的西裝馬甲,貼身的剪裁勾勒出他勁瘦的腰線,兩條修長的腿邁著穩穩的步子,剪碎了夜風。
“卡卡西,我的獨奏會你會來嗎?”鼬忍了一個晚上,終於問出口。
卡卡西沉默半晌,“就算我抽出時間,恐怕也買不到票了吧鼬。”語畢,就有兩張票遞到眼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