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國是賙濟人的助力,他們到這邊來,說是例行巡視,其實是為了重仁藥房的事情。
聽說重仁藥房有動作,想要將濟世藥房的幾家大分店徹底擠出京津冀,濟世藥房好不容易剛站住腳,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聽到這樣的訊息,上邊火速派來華北地區的總負責人,也就是賙濟人前來應對。
國有企業的打擊,如果不應對得當,定然是毀滅性的。
不過讓馬建國感到疑惑的是,濟世藥房本就是應政策開立起來的,現在重仁藥房作為國有企業,卻要打擊他們,難道不怕事發被上邊狠罰嗎?
不過這個疑惑賙濟人給了他解答,重仁藥房所有的決策和動作都是私底下進行的,而且很難抓到把柄,想罰?總要有證據吧。
濟世藥房因為出資人是海外華僑,而且還有一定的人脈,所以很多的藥都是進口的,例如一些消炎藥,是重仁藥房沒有的。
近幾年兩個藥房就一直在競爭,濟世藥房每年的銷量都呈現上升的趨勢,反觀國有企業重仁藥房,卻一直原地踏步,在一個水平線上上下沉浮。
所以濟世藥房的崛起,對重仁藥房有著很大的影響。
馬建國雖然好奇貝思甜是什麼人,不過賙濟人讓他查探的一些事情都很緊急,所以他沒有跟進書房,進了自己的房間。
“貝姑娘怎麼不坐?”賙濟人進了房間,給她得到了一杯水。
“坐下無趣,看看牆上的畫作。”貝思甜接過水杯的道了一聲謝。
“這邊有一家文房社,老闆本身也是個愛寫字的,他很欣賞貝姑娘的字,希望能見一見。”賙濟人知道貝思甜想知道什麼,沒有說些沒用的吊人胃口的話。
“也好,什麼時候見?”貝思甜道。
“這幾天他人沒在這邊,去市裡參加書法大賽,恐怕要一個星期之後才能回來。”
一個星期倒不是很久,那下次來再見好了。
貝思甜因為手裡暫時不缺錢,也不著急出手字,只是想趁著這段時間能夠找到收字的店面最好。
“是不是上一次家裡弟弟生病,急著需要錢?如果需要,可以先從我這裡拿。”賙濟人說道。
貝思甜心頭閃過一抹疑惑,她是不著急的,即便著急,臉上也不會露出多餘的情緒,為什麼賙濟人要這麼說?
“周先生真是個熱心腸,我倒是不急著用錢,所以好意只能心領了,總歸是要等馮老闆回來的。”貝思甜並沒有接他的話。
她雖然覺得賙濟人似乎總在打探她的家庭狀況,可是又覺得這種想法很荒謬,以賙濟人的身份地位,在靠山村這種比較偏僻的山村,是不可能有親戚的。
所以她覺得應該是自己多想了。
因為有了戒備,貝思甜說話又再小心了很多,隨便找了個藉口便打算回去了。
因為剛才尋找的藉口便是去繡坊取東西,現在卻因為這個被賙濟人攔下。
“建國,和貝小姐去一趟繡坊,幫她把東西搬上車。”賙濟人將馬建國叫來,吩咐道。
馬建國應了一聲,站到了貝思甜身側。
貝思甜再次道謝之後,和馬建國一起出了濟世藥房的大門。
“好重的防備心。”賙濟人看著她消失在視線當中的身影,輕聲說了一句。
因為濟世藥房和寶娘繡坊隔了三條街道,這麼點路再叫個驢車就很不划算,所以貝思甜同往常一樣走著去的。
馬建國自然不在意這點路程,他看了貝思甜的斜挎包一眼,沒話找話說道:“貝姑娘家裡有當兵的啊。”
他想著說說話就能拉近兩個人的關係,也好知道一下為什麼他們的華北地區總負責人會對一個村裡的姑娘和和顏悅色的。
“有啊,說不定和周先生家裡的人一起入伍的。”貝思甜笑著說道,裝作不經意提起賙濟人。
馬建國哪裡想到一個村裡來的姑娘會抱著和他同樣的想法在套取他的資訊。
所以馬建國聽見便是一怔,隨即笑道:“你說的周先生不是我們的周先生吧,畢竟周先生可是海外華僑,國籍都不是中國,家裡人都在國外,怎麼可能有人參軍入伍呢!”
他這麼說,頗有點炫耀的意味,這個時候海外華僑在國內很吃香,尤其是政策上的支援,力度不小。
貝思甜聞言垂眸,賙濟人果然有問題。
她可沒忘了,賙濟人曾經說過有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挎包!她當時沒在意,後來總是揹著這個挎包才發現,這挎包右下角繡著一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