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盡管小夥子已經渾身痠軟,聽到田智的話還是上前一人一邊架起姜老的胳膊打算想將姜老抬到避風一點的地方去。
現在河邊轉悠的基本上都是帶孩子的大爺大媽,見狀也很想幫忙,被田智婉拒了,有身邊這小夥子就夠了。
不過田智扶著姜老著實沒地方去,他和貝思甜落腳的賓館距離太遠了,到不了那人恐怕就不行了,只能找個避風的地方他先給看看。
過了馬路,田智把姜鳴忠背在背上,然後出了公園,想打一輛車去醫院,最後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在姜鳴忠一心求死,水吐出來了人卻沒醒,就算送去了醫院也未必能夠搶救回來,反倒因為人多眼雜,貝思甜到了也不好施救。
“你家在哪?”田智問身邊的小夥子。
小夥子一怔,隨即有些不好意思,“我沒家……”
“那你晚上住哪?”
小夥子見田智打破砂鍋問到底,乾脆聳肩說道:“晚上住橋底下。”
田智一怔,這才注意到小夥子一身衣服很襤褸,身上也不太乾淨,而且有一條腿似乎還有些問題。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田智想起橋底下,倒是覺得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只要避風避人就行。
“帶我去你落腳的地方。”田智說道。
小夥子不知道田智要幹什麼,問了一句,“不趕緊送醫院啊?”
“醫院救不了,得我師父救。”田智為了讓小夥子配合,解釋一句,就催促著小夥子趕緊走。
小夥子無奈,只能帶著田智去他落腳的地方,距離這裡不遠,說是橋洞子,就是那種只走腳踏車的橋洞。
聽小夥子說這邊一般沒什麼人走,因為比較偏僻,就被他當做臨時落腳的地方了。
到了地方,田智看到橋洞子出口有個避風的所在,地上鋪著一層涼蓆,上面有一層黑漆漆的褥子,這裡就是小夥子住的地方了。
田智顧不上其他,將姜鳴忠放在上邊,然後說道:“在幫我一個忙吧,這是我師父電話,你給我師父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們所在的地址,就說姜老等救,她就知道了。”
小夥子看著電話號碼,撓了撓頭,電話他倒是會打,但是打電話都要錢,他沒錢啊。
田智看到他站在那不懂,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抱歉道:“這個是打電話的錢,多出來的就當是我謝謝你。”
至於救姜老的那份情,等姜老醒了讓他自己還吧。
小夥子見田智給的是一張十元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然後轉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田智見小夥子走了,也沒閒著,轉身給姜老做一些急救措施,卻發現姜老的狀況非常不好。
現在臉色愈加泛青,心跳的頻率很低,田智摸了摸脈,脈象也很虛弱。
“糟糕了,這樣下去,恐怕撐不到師父來啊。”田智皺眉看著姜鳴忠。
他不知道姜鳴忠遭遇了什麼,但是看到他拿著一個塑膠袋,裡邊是一些衣物,便能猜出一些端倪,只是很難相信罷了。
如今老人求死,他大抵也能想到出了什麼事。
眼看著姜老狀況越來越糟糕,田智心急火燎的,那小夥子明顯就是腿上有疾,附近能夠打電話的地方距離比公園還要遠,等到他走到了再打通了就需要至少十分鐘時間,再等師父趕過來呢?
師父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也要十五分鐘,這二十五分鐘對姜鳴忠來說就是要命的!
可是像姜鳴忠這樣的情況,恐怕也只有師父能夠救他了!
田智覺得這麼等下去肯定不行,他該怎麼才能延續姜老的命直到貝思甜到來?
“要是燻哥在就好了,就算好幾年沒用了,但是用符媒也能制符。”田智喃喃自語。
他不會用符媒,貝思甜從一開始就不允許他用符媒,只讓他不斷夯實中醫藥理以及將各類中草藥的功效熟記在心,做到靈活應用。
不過在半年前,貝思甜開始教給他點靈成符,從開始到結束這個過程,一步步給他分解,然後合在一起流暢的做到點靈成符。
田智不止一次觀摩過師父點靈成符的過程,但是卻從來沒有自己試過。
田智這些年來一直以中醫行醫,所以現在他對姜鳴忠真的是束手無策,只能用一些急救措施挽留他的性命。
但是現在這些急救措施已經沒有用了,田智急得團團轉,一個勁的看時間,張望著小夥子離開的方向,然而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這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