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眾人拋棄的地方,當真是半天的都沒有一個人影。
頭頂的月亮很大很亮,月光下的田智忽然站在原地怔怔地不動。
“等不了了,不如試試吧。”田智盯著躺在地上不動的姜鳴忠輕輕唸叨一句。
讓他看著一條生命就這麼在眼前逝去,他若是一點都不作為,恐怕會在他心裡留下結,人要是死了,這個結怕是一輩子都解不開了。
田智從身上拿出黃紙和毛筆,從幾個月前開始,貝思甜就讓他拿著這些東西,說提前讓他熟悉作為一個玄醫的感覺。
田智也不止一次用毛筆凌空在黃紙上畫下符咒,可是真正畫,這還是第一次!
田智拿著黃紙,腦海當中不由自主就會浮現貝思甜制符時的樣子,不自覺就會學著貝思甜的模樣,一手持筆,一手持符。
他深深吸口氣,像是凌空在黃紙上虛畫一次,這黃紙他就幾張,畫廢了可就沒有了。
流暢地畫完一次,田智稍稍有了些信心,將後邊符成以及燃符的過程又在心裡走了一遍,這才睜開雙眼。
現在這個地方的偏僻顯出了好處,田智可以專心致志制符,不用擔心被打擾,不信擔心被人看到。
田智手起筆落,開始聚精會神地在黃紙上畫符咒,剛開始的符咒畫在上面還顯得遊刃有餘,後來速度就慢了下來,並且額頭上開始見汗。
這是後繼無力的表現!
田智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不敢走一點神,最終將符咒全部畫在黃紙上。
最後一筆畫完之後,黃紙下忽然泛起了青色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