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應了。
展戰看一眼咪緹,關門轉身走進臥室旁的小客房。
咪緹看著那扇被關上的門蹙眉:“你跟他說什麼了?”剛才那一眼,冰冷黯黑,他的心臟莫名刺痛。
“我能說什麼?”蘇浩宇傷心狀:“睿,你都不關心我,關心那個臭木頭幹嘛?”
“閉嘴。”咪緹瞧了眼無動靜的客房,回頭受不了的小聲地說,“不許叫那個名字,我現在是咪緹。”
展戰把自己鎖在客房裡,咪緹趴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根本不搭理蘇浩宇,蘇浩宇無趣,把特大號行李箱拉到跟前,突然想起一件事,走到客房前敲門。
“喂,你也太狡猾了,自己霸佔一個客房,那我和咪緹睡哪?”
展戰沒有出來,倒是隔壁臥室的門開啟了,中年護士長礙於蘇浩宇的身份,沒敢出聲批評,但是言語間已婉轉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蘇教授,你太吵了,麻煩您安靜點兒。
蘇浩宇瞬時癟了,回到沙發上坐下,心理不平衡的想在咪緹那兒尋求安慰,剛張開嘴嘣出個字,就被咪緹不耐煩的打岔。
“別吵。”
一把利箭沒入蘇浩宇的心臟。
咪緹沒空理他,望向客房的眼裡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擔心。
怎麼進去那麼久都沒出來?
“你肚子餓嗎?”
“啊……有點。”蘇浩宇摸著肚子,不明所以。
恩,餓了,我也餓了,我還沒吃晚飯呢!也還沒洗澡呢!
在蘇浩宇的目視下,咪緹走到客房前,爪子輕撓門板,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喂,我餓了。”
蘇浩宇震驚,疑惑,然後緊蹙眉頭。
臥室門再次開啟,中年護士長不滿的看向蘇浩宇:“蘇教授,你能安靜點嗎?”
蘇浩宇很無辜,這次不是他好不好,是……
他臉色凝重,在咪緹身邊蹲下,“他知道你會說話?”
“恩,有問題麼?”只是聲音而已,況且他現在的聲音與之前大不相同,所以,他不擔心展戰會透過聲音知道自己是誰這件事。
再說,他不會說話的話,日常溝通怎麼辦?不能說話的不便之處,在第一天的時候,他就深有體會了,老實說,他還真得感謝……
咪緹眼睛一睜,更加使勁的撓門。
“快開門,展戰。”
蘇浩宇面色難看至極,一直以為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現在卻告訴他,還有個人知道,也難怪他心裡不是滋味。
讓他臉色更臭的事還在後頭。
展戰開啟房門,咪緹走進門內,他理所當然跟著進,門卻在他眼前關上,差點把他筆挺的鼻子給夾了,一口鬱血哽在喉頭。
一人一貓不知道在裡頭嘀咕什麼,他像八爪魚那樣貼在門板上,也沒能聽清楚。十來分鐘後,展戰抱著咪緹走出房間,把咪緹放在沙發上,他自己則走進廚房,準備晚飯。
蘇浩宇一臉好奇的問咪緹,咪緹卻閉口不說,任他在那兒鬱悶的抓狂撓牆。
半個時辰後,晚飯做好了,三菜一湯,其中三菜一葷兩素。展戰去請護士長一同用餐,蘇浩宇坐在桌前挑剔的用筷子這裡戳戳,那裡戳戳。
“怎麼這麼寒酸?他很窮嗎?”不但住得簡陋,吃得也寒酸,真是個沒用的男人。
咪緹斜睨他:“不愛吃,就自己出去吃,反正你錢多得兩輩子也花不完。”
蘇浩宇大受打擊,為什麼?為什麼睿老是偏袒那根臭木頭?
展戰盛好飯,轉身沒見著筷子,視線移到對面,伸手拿回蘇浩宇手中到處戳的筷子,面無表情坐下。
蘇浩宇盯著空空如也的手掌,“你搶我筷子幹嗎?”
“這個家是我的,這雙筷子是我的,要想吃飯,自己想辦法,這裡不提供免費服務。”展戰把菜全挪到自己跟前,態度冷淡地道。
“你……”蘇浩宇氣得不行,“不吃就不吃,少爺我有的是錢,誰稀罕你這寒酸飯菜。”
蘇浩宇是蘇家的獨苗,從小被家中長輩捧在手心裡長大,事事都順心如意,還真沒向誰低頭妥協……呃,展睿除外。
他打通市內最高階的酒店前臺電話,唸了一大通名貴菜餚,在等待的期間,目光一直落在對面那一人一貓身上。
在某個人充滿敵意的灼灼目光中,展戰淡定自如,該幹嘛幹嘛。咪緹習慣性地窩在展戰大腿上,飯菜到嘴邊就張嘴,完全無視來自對面的幽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