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印象裡聽到姜徹說話,忘了是什麼。李霄之看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開門見山地說:“你昨天喝醉,哭得厲害,跟周子文差點打起來。”
程銳眯起眼睛想了半晌,點頭道:“是吧,記不清了。他人呢?”
“下午輔導員叫他,不知道什麼事。”
程銳看看天色:“都這時候了。”
“想見他?”
“沒,”程銳揉著腦袋,“會打人,就是喝太醉了,他沒事吧?”
周子文一夜未歸,回來後滿身煙味,立在程銳床邊看了半晌,就被導員一個電話叫走了,李霄之想想他疲倦落魄的模樣,對程銳道:“沒事。沒怎麼打,我拉開了。”
程銳默然,拿開壓著泡麵的書,熱氣騰地撲上來。正要吃,門開了。周子文進來,見他坐在桌邊,先是一愣,繼而扯嘴一笑,說:“輔導員找你。”
“我?”
“嗯。”
程銳處事並不積極,上了一年大學,專業課老師都不認識他。就連向老,也是因為和周子文一起找他,才熟悉的。化院學生不少,輔導員人都沒認全,竟叫他過去,李霄之和程銳都有些驚訝。
程銳蹙眉:“什麼事?”
周子文環顧一週,問:“張明宇呢?”
李霄之說:“早上就出去了。”
周子文拉開凳子坐下,看向程銳:“他跟老師說,要調寢室。”
程銳一愣,隨即明白:“打小報告?”
“嗯。我跟老師說,咱倆沒那種關係。就是有,也輪不著他管。同性戀不是病,張明宇怕傳染,自己搬出去住。”周子文和老師說話,不至於這樣直接,這時候也是氣急了,便不再客氣。
程銳不再說,起身出門。周子文叫住他,說了聲對不起。
他並沒回頭,說:“沒事,都喝醉了。”
寢室裡一片沉默。
坐在輔導員面前,聽他翻來覆去都是差不多的話,不是說他還年輕,能改,就是說不要影響成績,還問這學期成績太差,是否和周子文有關。程銳低頭坐著,甚少答話,聽他暗示說同性戀影響惡劣,要注意個人作風問題時,不禁笑了,挑眉道:“老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