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說晚上醒了再喝。他回來躺下,跟姜徹一個姿勢,一番打攪下來,睏意全消,只好睜大眼睛,看著天上碎鑽似的星星。過了一會兒,又輕聲問:“哥?”
姜徹鼻腔裡懶懶哼了一聲。
“睡不著。”
“怎麼了?”
“你過來一下。”
“不是怕黑吧?”姜徹笑話他道。卻還是趴到床邊,睡眼惺忪地望著他。
程銳扭頭,看著床上他探出的半個腦袋,頭髮亂糟糟的。他專心致志地凝視著他,說:“你把手伸下來吧。”
“幹嘛?”姜徹垂下手臂,繼續調笑道,“你不是想抓著我手吧?真害怕?”
程銳不說話,拉過他手,一根指節一根指節地摸過來,慢慢地和他十指相扣。
姜徹並不躲開,喉間發出低沉的笑聲。
程銳看著他,忽問:“哥,我能不能親親你?”
涼風習習,夜色正好。
他不等回答,便用手臂撐起上身,仰著脖子親他嘴唇,小心翼翼的,啄兩下又分開。唇齒間纏繞著酒和香菸的味道。他感到下巴蹭上了他的鬍渣。
不管這個動作發生過多少次,每一次都會感到由衷的快樂和膽怯。
姜徹並沒有推開他,而是又向外探了探身子,低著頭,一手撈過他後腦,微微張開嘴,引導他怎樣接吻。
不是蜻蜓點水的,孩子過家家般的,而是更為纏綿長久的。
程銳從不知道,接吻會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是第一次。天時地利人和,也許姜徹喝了酒,一時發了燒。
程銳腦中嗡的一聲,兩人分開時,只覺幾乎要被身體內沸騰的血液燙傷了。他一直仰著脖子,肩膀也不舒服,乾脆撐直胳膊,當即翻身上床,手腳並用地將人壓在身下,低頭再次吻上。
姜徹一巴掌怕過來,罵道:“你還上癮了?”
程銳吃痛,卻不退開,伏低腰背,下身在他腿上蹭了蹭,沙啞道:“哥。”
姜徹一愣,酒意退了八九分。
程銳臉上發燙,稍微離他遠些,又不捨得退開,像只貓似的蹭蹭他額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