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最後來到了研究所。
無論嘗試多少次,這種眩暈的感覺都是不好受的,他死了絕對不上傳意識,才不要受這個罪咧!包拯一邊在心裡默默吐槽,一邊往蘭若寺摸去。
趙虎蹲在孟章大道路口,看見包拯往臨兵大道走,趕緊跑過去拉住他:“頭兒,還暈著吶?這邊走才對。”說完遞給他一隻試管,裡面是穩定劑,專門給包拯這種不適應虛擬世界的人用的。
包拯接過來一飲而盡,臉色總算好些了。他把試管還給趙虎,問道:“人呢?”
趙虎一揚下巴:“還在那兒呢。”
包拯點頭,叫趙虎在外面等他,獨自走進了蘭若寺,身著白色僧衣的若虛正冒著細雨,站在一塊石碑前,垂首唸經。
“咳咳,大師你好面熟,我們可以聊聊嗎?”包拯一開口,大螢幕外監控的眾人都摔倒了——不該是“白玉堂,我抓到你了!”嗎?這麼老套的搭訕,用在這裡真是說不出的詭異啊!
公孫策衝著話筒吼道:“包黑子,你當是搭訕小姑娘嗎?有點腦子成不成!”
包拯努力維持臉上僵硬的微笑,權當沒聽到。
白衣僧人轉過身,溫和地笑了:“包大人好。相由心生,大人現在心存戒備,精神緊張,笑得比哭還難看,還是不要勉強自己,也放過貧僧吧。”
“呃有嗎?”包拯眨了眨雙眼,心情輕鬆了一些,“那我就聽大師的吧。”
“包大人客氣了。”若虛唸了聲“阿彌陀佛”,請包拯隨他進屋避雨。
“好,大師請。”包拯有些不習慣,悄悄點了點耳垂,發短訊叫公孫策查查詳細《梁祝》的劇情,這包大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梁祝》裡面沒有’包大人‘,那是《五鼠鬧東京》裡的人物。這個副體和之前的不一樣。”公孫策沉著臉說,“他可能既是若虛,又是白澤琰。”
包拯微眯雙眼,白澤琰?又是一個從沒出現過的副體,兩個一起玩不怕精分啊。等等,從某種意義上說,無論如何精分,他都是白玉堂。
頂尖的演員分兩種:一種無論演什麼角色,都會帶有一點個人特性,乍眼一看性格分明,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共同點;另一種則完全抹殺了自己的存在,從身體到心靈都化作角色的血肉。
白玉堂就屬於前者。
若虛把包拯讓到禪房裡,親自燒水泡茶。
公孫策一邊觀察若虛的反應,一邊注意著蘭若寺周邊的量子立場。雖然資料顯示,蘭若寺周圍一切正常,但公孫策太熟悉這種表面平靜下的波濤暗湧了。公孫策有一種直覺,這個若虛是比古劍魂和鬼帝更恐怖的存在。他接通張龍的聯絡卡,敦促他協助夢華儘快回覆。
總覺得若虛出現在這裡,很不尋常啊!公孫策想了想,又掉出蘭若寺的資料,細看之下冷汗直冒。他連忙聯絡包拯,想叫他離若虛遠一點,卻發現已經無法接收那人的訊號了,不僅如此,連趙虎也無法聯絡,整個孟章大道陷入一種截然不同的引力場。
有人修改了蘭若寺周圍的演算法!公孫策焦急地看看大螢幕上無聲的影像,又回頭看著包拯恬淡的睡顏,心頭直冒火:叫你不聽我的話!真是恨死這包黑子了!
包拯坐在蘭若寺禪房裡破舊的蒲團上,對搭檔惱羞成怒的事情一無所知。他看著若虛忙裡忙外的身影,莫名有些心酸。
事實上,事情遠沒有公孫策想得那麼可怕,包拯早就知道蘭若寺是什麼地方。這座寺廟歷史悠久,在映象開封建立之前就已經存在了,它的前身是一個資訊中轉站。過去很多“偷渡”的人從各大中轉站上傳意識,所以,很多中轉站都有聯邦設定的剿殺程式。總而言之,這裡是個殺氣很重的地方。
所以才有那麼多墓碑嗎?
有趣的是,蘭若寺在現實世界裡對應著的開封府,同樣是以殺伐氣息聞名的所在。像這樣資訊集聚之所,不應當被隨意廢棄,原始的剿殺程式一般容易產生人工智慧,比如夢華,她的前身是有名的夢華中轉站,現實世界對應汴梁故宮博物館。
也許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包拯納悶地想。正在這時,一杯雨前龍井輕輕放在他的面前。
手捧一站熱茶,包拯有些沙啞的開口說:“雖然這麼說有點失禮,但我真的不是你口中那個包大人。我是來……”
“我知道。”若虛輕輕點頭,在另一個蒲團上落座,笑容顯得很縹緲,“雖然不是一個人,但感覺是一樣的。”神一樣的青天,身邊總陪伴著,神一樣的護衛。
“你說什麼?”包拯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