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著喝茶,沒聽清楚對方說什麼。

“沒什麼。”若虛淡淡一笑,呷了一口茶,“說吧,有何貴幹?”

“咳咳。”包拯放下茶,清了清嗓子,也坐正了身子,“我說,大師你是……是……白玉堂吧。”

若虛沒有說話,只是笑著輕輕點了下頭,算是預設了自己的身份。

包拯看他雲淡風輕的樣子,突然不滿起來,他正色問道:“你知道你都做了什麼嗎?”

“老實說,我確實不知道。”若虛眯起雙眼,微微露出些迷惑的神色,“我是若虛,到目前為止還沒出過蘭若寺。而且,我從不殺人。”他轉過頭,看向窗外細雨中的墓碑,隱隱露出些懷念。

“可你也是白玉堂!”包拯嚴肅地說,“外面的古劍魂、鬼帝,還有我們之前遇到的陸雨、段玉等等都是白玉堂。因為白玉堂,我們損失慘重,有多少人因為你消失了,有多少建築設施因為你不得不重建?這些你敢說你都不知道嗎?!”

“哦?”若虛的視線重新回到包拯身上,淡淡地問,“是損失了核心設施,還是消失了什麼人的本體?”

“沒有。”包拯迅速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乾脆地回答,“但這不是你繼續胡作非為的理由。古人說過,‘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不是核心設施重建就不需要耗費人力物力嗎?那些失去副體的人,怎麼得到這一天的訊息?他也許會因為你的襲擊,錯過人生中重要的際遇!”

並非所有人都有錢或者能力分化出眾多副體,大多數人都只有一個副體,用來幫助自己增長見識、處理事務,等到固定的時間才返回本體,和本體融合,交換資訊。消散的副體意味著記憶的缺失,你也許會錯過一條重要的工作資訊,也許會失去一次面試的機會,更有可能因此失去一段心動的邂逅,從而錯過這輩子最適合你的人。

包拯研究白玉堂這麼多年,有時候雖然同情他的遭遇,卻始終不贊同他這種濫傷無辜,禍及池魚的行為。這也是他追蹤白玉堂的原因,他要把這個擾亂社會秩序的人繩之以法!包拯相信,法律是處理一切事情的準繩——一個人的冤屈法律不會錯過,而他的罪孽也不會被縱容。

“真是一樣的天真啊。”若虛輕聲嘆息,那個人不也相信記者的天職就是揭露真相,針砭時弊,促使社會恢復公正有序嗎?

“你的作為,已經嚴重超越了道德和法律的準線。”包拯痛心疾首地教育白玉堂,螢幕外的眾人已經汗流浹背、膽戰心驚了——不要再刺激他了,讓他神遊太虛不好麼?

公孫策飛快瞥了旁邊的鏡頭一眼,夢華的資料已經恢復了98。6%,他撤回的副體也開始修復蘭若寺周圍的演算法,看來還是要先回復通訊。

“人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個人。”若虛起身,走到窗邊,細雨已經漸漸停歇,天邊的雲層漸漸散開,露出一條金色的鑲邊。他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包拯,不像剛才那麼淡雅:“今天是我的貓兒的生日,我只是想做點什麼。”

包拯霍的站起來,大聲說道:“展昭不會同意你的所作所為的!”

“可惜他永遠都不能告訴我了。”若虛撇下客人,徑自出了禪房,包拯連忙跟了出去。

“我的愛人,已經永遠回不來了。”

若虛站在蘭若寺的山門處,寬大的僧衣隨風展開,在雨後的晴空裡飄動著,好像要消失一樣。他回頭,看著趕來的包拯,臉上露出了不合身份的陰鬱。

“你想知道,他的事情嗎?”

——

“你想知道我的愛人嗎?”王趴在阿飛的背上,開口問道。原本驚險的破關之旅,在阿飛出眾的實力下顯得非常無趣,王也收起了早前的小心謹慎,轉而和人家聊起天來,好像剛才不理不睬鬧脾氣的是其他人一樣。

“嗯。”阿飛輕輕應了一聲。

“‘嗯’是什麼意思?”王有些生氣了,“難得我想和人分享我的珍藏。對了,你有愛人嗎?”

阿飛揮劍砍斷一層電網,停下來抹了抹汗,說:“我不記得了,也許有吧。你接著說啊,我聽著呢。”

王撇撇嘴——可惜沒人看得見——可憐的人,居然連這都忘了。一路的相伴,王已經知道阿飛是個沒有過去的人,不僅不記得自己的身份,連最愛的人也記不得了。還有比這更可悲的事情嗎?

不,這也許是上天對阿飛的厚賜,王無奈地笑了。

忘記自己是誰,就不會沉浸在過往的情緒之中;忘記愛人是誰,就不用承受失去的痛苦。初生的嬰兒為什麼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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